山根藏祠,需补香火”。
他抬头望向青莽山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像是藏着师父未说尽的心事。
看来,下一站,该去青莽山的山根处走走了。
第七章 山根续脉
青莽山根的雾总比别处浓,我背着师父的旧香炉往山里走时,脚边的草叶竟泛着微黄。
按节气该是翠绿的时节,这反常的景象让我心头一紧。
罗盘指针在 “壬位”(正北)轻轻打转,顺着方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松树林后见着座破败的祠堂,木门上的 “土地祠” 三个字被虫蛀得只剩半块漆皮。
推开门时,灰尘呛得人直咳嗽。
神龛上的土地公神像蒙着厚灰,供桌旁倒着个缺了口的陶碗,唯有桌角的青铜香炉还算完好,炉底刻着的 “许” 字在微光下格外清晰。
正是师父年轻时用的那只香炉。
我把罗盘放在供桌上,指针突然往神像底座扎,蹲下身敲了敲底座,竟传出 “空空” 的回响。
“林师傅!我带了扫帚和抹布!”
刘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还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李阿婆特意蒸的供品。
“山下王大伯说,他家的白菜刚长心就蔫了,跟这祠堂的方向正好对着,您说是不是香火断了的缘故?”
我点点头,用洛阳铲探了探祠堂地面,铲尖带出的土竟带着股潮气。
山根本是 “藏气” 之地,如今却 “漏气” 了。
“这祠堂坐壬向丙,本是‘山气入宅’的好格局,可香火断了这么久,地脉气接不上,不仅护不了山下庄稼,还会让山根的土变松。”
说着我摸出帛书,只见 “补香火” 旁多了行小字:“炉需引气,需用松针焚之”。
赵德海来得比预期早,他带着两个木匠扛着木料,老远就喊。
“林师傅,我查了家里的老账,这祠堂是许先生五十年前牵头修的,当时还特意在梁上刻了‘镇山根’三个字!”
木匠爬上房梁,果然在木缝里发现半块红布,里面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师父的字迹:
“祠堂通山脉,香火断则脉弱,需用松针、柏枝为引,续香火则固脉”。
我从山上采来松针、柏枝,放进青铜香炉点燃。
青烟刚升起,罗盘指针就稳了下来,神像底座的 “空空” 声也消失了。
刘三蹲在供桌旁,仔细擦着神像上的灰:“林师傅,以后我每天来这儿添香火,再给祠堂扫扫地,绝不让它再荒着。”
赵德海也笑着说:“我让木匠把祠堂的门窗都修一修,再给神像重新上遍漆,让这祠堂像个样子。”
接连几天,刘三都准时来添香火。
第七天清晨,我刚走到祠堂门口,就见山下的王大伯跑过来,脸上满是笑:“林师傅!我家的白菜活过来了,绿油油的!这祠堂的香火真是灵!”
说着从兜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刚摘的青菜,非要放在供桌上当供品。
傍晚离开时,我摸出金色帛书,月光下,“山根藏祠” 旁又多了行新字。
“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