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比毒蛇的体温还要冷……直接执行死刑得了”
“铁石心肠不为过了,阿姨的声音多难过啊!听着就难受,她竟然无动于衷。”
“有这种妈妈,是我就该偷着乐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挨千刀的,丧尽天良,真不是个东西,还审判个屁,就应该直接拉去枪毙才对……”
甚至有些人还向我扔烂菜叶,臭鸡蛋…
眼看着现场越来越混乱,审判长拿起小木锤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安静,现在正式开始审判!”
工作人员给我安置上大脑连接器,被请愿全球审判的被告是没有人权的,也是没有选择的,只有服从安排。
我的记忆将通过链接器实时投放在大屏幕上,供给全球人民观看审判。
3
审判庭内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重的愤恨气息。
我能感受到上千双眼睛死死盯着我,那些目光如同实质性的刀刃,试图剖开我的皮肉,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没有心脏还是心脏是黑色的。
“被告程锦,你是否同意接受记忆链接审判?”审判长严肃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
我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有的选吗?”
审判长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的态度很不满。
他示意工作人员上前:“开始记忆链接程序。”
两名身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走到我身边,将一个冰冷的金属环套在我的太阳穴上,与连接器连接起来。
我能感觉到细微的电流刺入皮肤,立刻与我的神经系统建立了连接。
“记忆提取程序启动,倒计时三秒后开始播放。”机械女声在法庭上响起,“三、二、一——”
大屏幕突然亮起,我的童年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在所有人面前。
五岁的我蜷缩在阴暗的衣柜里,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母亲——林芳。
她此刻的形象与审判庭上那个佝偻可怜的老妇人截然不同。
记忆中的她年轻、强壮,手里握着一根皮带,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小贱人,又偷吃是不是?”她一把拉开衣柜门,粗鲁地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皮带抽在身上的声音清脆响亮,伴着我的惨叫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记忆中的我瘦得皮包骨头,身上布满新旧伤痕。
法庭上一片哗然。
“这……这怎么可能!”旁听席上有人惊呼。
记忆画面继续变换:七岁的我跪在碎玻璃上,膝盖不停的渗着血;九岁的我被锁在阳台上过夜,面青口白,冻得瑟瑟发抖;十一岁的我因为“偷钱”——后来才知道是她自己赌博输掉的——被她用烟头烫伤手臂……那道疤痕现在还在我的小臂内侧,丑陋又扭曲。
“暂停!快暂停!”林芳突然尖叫起来,“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她篡改的记忆!不是真的!”
审判长严厉地眼神扫向她:“原告,安静!记忆链接技术无法伪造或篡改。这些是被告真实的记忆。”
我冷冷地看着林芳慌乱的表情:“怎么,不敢让大家看下去了么?还是你不敢看了?看看吧,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
“继续播放!”审判长命令道。
画面跳转到我十二岁那年。
林芳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她把我推进卧室后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