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建筑不会背叛我,也不会伤害我。”我轻声说,“它们只会静静地站在那里,却能给予人类最好庇护和安全感——这是我从未得到过的。”
林芳不耐烦地挥手:“装什么可怜?你要知道没有我哪有今天的你?还不是我生出来你,你才能有机会发达,说到底我才是你成功的大功臣,赶紧的,签字,别浪费我的时间!”
记忆画面里的我拿出一叠文件,摔在她面前:“这是你过去十年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分钱的记录,总共五千三百万。”
还有这些——我又拿出一叠照片,“你每次拿到钱后去赌场、去买奢侈品及包养小白脸的照片。”
林芳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什么意思,我是你母亲,你……你竟然跟踪我?”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血汗钱’都去了哪里。”我苦笑一声,“你知道吗?我工作室的第一个项目,是用我卖血的钱启动的——就像你说当年‘卖血供我读书’的谎言一样让人觉得讽刺啊!。"
记忆播放到这里,法庭上的风向已经完全逆转。
旁听席上的观众震惊地看着林芳,有人开始叹气,甚至有人红了眼眶。
“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林芳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她在撒谎!她从小就是个撒谎精,这些记忆都是假的!别信她!”
就在这时,法庭大门突然被推开。
6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审判长,我是程锦女士的心理医生张远,我有重要证据提交。”
审判长示意警卫放行。
张医生走到证人席,将一个电子设备交给技术人员。
“这是过去五年我为程女士治疗时的记录和评估报告。根据我的专业判断,程女士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病因正是她母亲长期的虐待和勒索行为导致。”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我的治疗记录。
画面中的我在诊室里崩溃大哭,讲述童年被虐待的细节;我展示手臂上自残的伤痕,说着“这是唯一能让我感觉活着的方式”,也有我在催眠后出现尖叫的画面,蜷缩着身体,抽搐而又扭曲的面容,嘴里不停惊恐的叫着“别打我,我错了,我不敢了,妈妈……”
法庭上鸦雀无声。
张医生继续道:“更关键的是,根据我的调查,林芳女士很有可能患有孟乔森综合症代理症——一种通过制造或夸大他人疾病来获取关注和同情的心理疾病。”
他展示了一份医疗记录:“程女士十岁到十五岁期间,曾因各种不明原因‘怪病’住院37次,但每次检查结果都显示她身体除了营养不良,其他的都是健康。而这些‘疾病’都是林芳女士精心策划的表演,目的是以此获取医疗资源和同情。”
旁听席上传来一阵惊呼。有人忍不住骂出声,“太恶毒了!”
“胡说八道!都是假的!”林芳嘶吼着想要冲过去,被警卫拦住,“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被她收买了的!”
林芳知道没办法了,便直接坐地上,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气的说“你们都是污蔑……可怜我老太婆,老了不中用,别女儿抛弃,还要受这种污蔑,呜呜呜……呜呜!”
张医生冷静地继续:“我申请播放最后一段证据,是她的助理交给我的——程女士的私人保险箱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