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
我绕过他们，准备上楼。
林浩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不准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去签约！”
“放手。”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不放！你今天要是敢签约，我就……”
“你就怎么样？”我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得让他后退了一步。
“想打我？林浩，你可以试试。看看最后是谁进局子。”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再看他们，径直走进了中介公司的大门。
身后，传来我妈气急败坏的哭喊声。
4
我爸妈终究没敢冲进中介公司闹事。
合同签得很顺利。
五百八十万，扣除税费和中介费，剩下的钱很快就能打到我的卡上。
我从公司出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还等在楼下。
看到我，我妈立刻冲了上来，作势要打我。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你把家都卖了啊！”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被我爸扶住。
“够了！别在这丢人现眼！”我爸低吼道。
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恳求？
“林悦，合同真的签了？”
“签了。”
“钱呢？”
“还在走流程。”
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还有挽回的余地。你现在去跟中介说，房子不卖了，违约金我们家出。”
“你们家？”我重复了一遍，觉得好笑，“你们家哪来的钱出违约金？”
几十万的违约金，对他们来说不是小数目。
“你别管！我们砸锅卖铁也给你凑！”我爸说得斩钉截铁。
“不用了。”我拒绝得很干脆，“这房子，我卖定了。”
“你！”
“林悦！你非要逼死我们吗？”我妈又开始哭喊，“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的良心，在我被你们当成狗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林浩。
他猛地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林悦你个白眼狼！爸妈白养你了！你现在有钱了，了不起了是吧？把我们赶出去，你好一个人快活？”
他女朋友也跟着帮腔：“就是，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姐姐。阿浩，你以后别认她这个姐了。”
“我从来就没想认他这个弟弟。”我看着林浩，“一个只会啃老，连女朋友开房都要爸妈出钱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说谁是废物！”林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谁应说谁。”
我懒得再跟他们纠缠，转身就走。
“林悦，你站住！”我爸在身后叫我。
我没有停步。
“我告诉你，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这房子是婚内财产，就算写的是你的名字，也有我一半！你敢独吞，我就去法院告你！”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爸，你是不是忘了，买这房子的时候，你和我妈已经离婚了。”
为了买二套房规避政策，他们办了假离婚。
结果离婚证办下来，房子买了，他们就再也没去复婚。
这件事，他们以为我不知道。
我爸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我看着他和他身边的前妻，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