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婆婆偷东西的那天，我整个人都懵了。
她理直气壮地晃着邻居晾晒的香奈儿丝巾：“反正他们有钱！”
老公不耐烦地打我一巴掌：“妈这辈子穷怕了。”
我背着他们偷偷把东西还回去。
老公却把我打了个半死，
婆婆把我关在房间里不准吃饭，
直到我活生生饿死。
再睁眼时，我回到了婆婆偷东西那天。
这一世，我不会再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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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手，闲不住。
不仅偷贵重东西，还顺手。
楼下的花盆里新栽了几棵小葱，绿油油。她路过，手指一掐，嫩尖就没了。
“长那么多，吃不完浪费。”她嘟囔。
门口奶箱里的酸奶，她取报纸时“顺”一瓶。
“明天就过期了，不喝扔了多可惜。”
超市收银台旁的口香糖，她抓一把揣兜里。“小玩意儿，谁在乎。”
我每次跟着她后头，像个小偷，脸臊得通红。一次次把东西重新塞回去，或者偷偷摸摸付钱。
我不是没跟她吵过，“妈，咱买得起为什么要偷别人的！！”
她理直气壮：“我这是节省，为他们好！东西放坏了不是造孽吗？”
老公张伟永远是那句：“妈就这点节省的毛病，一辈子了，改不了。你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直到周末，邻居陈姐带着她五岁的女儿来敲门。
小姑娘眼睛哭得通红，怀里抱着个空糖罐子。
“妞妞攒了一年的星星糖，说是要送给幼儿园最好的朋友当生日礼物。”陈姐脸色不好看，却尽量保持着礼貌，
“昨天下午，我就只在楼下和李阿姨说了会儿话，回家罐子就空了。”
她看向我婆婆：“李阿姨，您……看见了吗？”
婆婆正在看电视，嗑着瓜子，眼皮都没抬：“哦，那糖啊？我看罐子都快放潮了，糖都粘一块儿了，吃了坏肚子。我帮孩子吃了。”
妞妞“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陈姐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李阿姨！那是我女儿的东西！您怎么问都不问就……”
“咋了？”婆婆把瓜子皮一吐，不耐烦，“几颗破糖，值当这么闹？我这是怕孩子吃坏牙！好心当做驴肝肺！”
“那是她的心意！不是糖的问题！”陈姐气得声音发颤。
张伟闻声从书房出来。
陈姐压着火：“张伟，你评评理。这事……”
张伟一把拉过我，让我挡在婆婆面前，脸色尴尬，却对着陈姐挤出僵硬的笑，
“陈姐，消消气，我妈她……就是热心过头，方式不对。她绝对没坏心。”
他扭头瞪我，“你也是，妈年纪大了，你怎么不看着点？这点小事都闹到邻居上门？”
上一世我愣住了，血一下涌到头顶：“张伟！是你妈偷了小孩的糖！你怪我？”
“什么偷！说得那么难听！”张伟声音拔高，像是要压过我，“妈不就是省惯了，见不得东西浪费吗？妞妞不哭啊，叔叔给你买十罐！”
“这是买十罐的事吗？”我简直窒息。
这一世，我只是低下头，装作认真摘着手里的菜，这菜也是婆婆路过别人菜地顺手摘的。
陈姐看着我们，眼神从愤怒变成一种冰冷的鄙夷。她抱起哭抽噎的女儿，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