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事态升级。
对门刘太太堵在我家门口，脸气得发青。手里拎着个空鸟笼。
“李大妈！你是不是又手痒了？”她声音尖利，“我家‘翠翠’呢？我儿子养的那只鹦鹉！是不是你拿去了？”
婆婆正在摘菜，眼皮一翻：“刘家媳妇，话可不能乱说。我拿你鸟儿干啥？”
“监控都拍到了！昨天下午你鬼鬼祟祟在我家门口晃！除了你还有谁？”刘太太把空的鸟笼子重重砸在地上，哐当一声。
“那是我儿子心尖上的东西！你赶紧交出来！”
婆婆把菜一扔，叉腰站起来：“放屁！我那是……我那是看看你家地垫歪了没！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头皮发麻，赶紧上前：“刘太太，您别急，慢慢说……”
“慢什么慢！”刘太太矛头转向我，“你们家怎么回事？天天鸡飞狗跳！上次偷丝巾，这次偷鸟！下次是不是要偷人了？”
这话太难听，我脸色一白。
婆婆彻底炸了，扑上来就要撕扯：“你骂谁偷人？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上辈子我死死拦住婆婆，反而被婆婆打得头破血流，为了省钱，婆婆甚至医院都不让我去。
看着楼道里围过来几个邻居，指指点点。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憋出泪花，跌坐在地上，“婆婆，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想吃点肉都要被邻居这样骂啊”
4
混乱中，张伟下班回来了。
刘太太立刻抓住他：“张伟你来得正好！你妈偷了我家鹦鹉！你管不管！”
张伟一愣，看向他妈。
婆婆立刻变脸，捶胸顿足地哭嚎：“儿啊！她们合伙欺负我啊！我不活了！”
张伟眉头拧成疙瘩，脸色难看。他扫了一眼围观的邻居，一把将我拉进门，压低声音，带着火气：“你怎么回事？就看着妈被外人这么欺负？你不会帮妈拉着刘老婆子？”
上辈子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伟！是你妈又偷了人家东西！你让我帮什么？帮她撒谎吗？”
“什么偷不偷的！妈就是有点小毛病！”张伟声音猛地拔高，手指着门外，
“那姓刘的说话多难听你没听见？你不帮着自家人，反倒帮外人指责妈？你到底跟谁一头的！”
“我跟道理一头！”我气得浑身发抖，“她偷东西就是不对，这不是小毛病，这是犯罪！”
“那你要我怎么办？把我妈送进去？”张伟眼睛红了，冲我吼，
“她是我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现在你就不能忍忍？让让她？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吗！”
“忍？让？”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觉无比陌生，“张伟，是你妈一直在惹事！是她让我们全家在小区里抬不起头！现在你怪我？”
“对！就怪你！”他口不择言，
“你要是多看着她点，多顺着她点，她能出去拿别人东西？还不是你没照顾好！”
我的心彻底凉了。
外面，婆婆的哭嚎和邻居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进来。
5
这辈子看着张伟走过来，我又硬生生憋出眼泪，连忙站起来，泪眼婆娑地抓住张伟的手，
“老公，婆婆帮人检查一下地毯，结果被打成这样”
张伟眉头拧成死结，目光扫过哭喊的刘太太，又看看叉着腰喘粗气的他妈，最后落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