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逼我……做一些……那些特别下流的、屈辱的、侮辱人格的所谓‘游戏’……” 最后两个词,她说得尤其艰难,每个字都拖着哭腔,羞耻到了极点,身体也跟着那巨大的恐惧不住颤抖。每一个姿态都在泣血控告。
旁听席的抽气声瞬间变成了压抑的惊呼和难以忍受的低声咒骂!
“人渣!”
“禽兽不如!”
“该千刀万剐!”
愤怒的低语汇成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潮,席卷了整个法庭。记者席的快门声响得更急更密,像无数冰冷的子弹对准了被告席上的林默。陪审团成员们也纷纷动容,看向林默的眼神彻底转变,充满了厌恶与鄙夷,仿佛在看一坨腐烂发臭的垃圾。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要将他在原地凌迟。
就连法官敲击法槌要求肃静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明显的严厉:“肃静!”
整个法庭,除了苏晴绝望的哭泣和沉重的抽泣声,其余的人都用沉默表达着无声的滔天讨伐。
林默依旧坐在那里,像风暴中心唯一一块冰冷的礁石。律师的指责,观众的愤怒,摄像机的聚焦,陪审团的鄙夷……所有这些喧嚣与压力,砸落在他身上,仿佛沉入了泥封的海底,没有惊起一丝涟漪。
他的目光越过了愤怒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一侧律师席前排那个穿着高定西装、一直面无表情坐着、仿佛事不关己的男人身上。
陈浩。
富二代的傲慢清晰地写在他修剪整齐的眉宇间。他微微抬着下巴,视线冷漠地扫过林默的头顶,嘴角挂着一缕极其隐秘、难以察觉的快意。当感觉到林默的目光时,他甚至毫不避讳地迎了上来。
短暂的交错。
陈浩唇角那缕隐秘的快意加深了些,混合着一种彻底胜利的轻蔑——看吧,你连挣扎都是徒劳的废物。随即,他挪开了视线,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掸了掸昂贵西服袖口上一粒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林默也缓缓地收回了目光。
像关闭了最后一道毫无意义的闸门。
“肃静!法庭保持肃静!”法官手中的法槌再次敲下,“咚!”
一声闷响回荡,压下了旁听席的沸腾。
控方律师回到座位,从厚厚的文件夹里抽出另一份文件,脸上是控方律师常见的胜券在握的微笑。
“法官大人,我方接下来出示的是关于夫妻婚姻存续期间家庭财产归属的关键性证据。”
律师刻意停顿了一下,给满目同情的陪审团一个更长的凝视时间,声音清晰有力:“被告林默先生,为掩盖他出轨的恶行,并意图在离婚前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于去年十一月至今年二月的三个月间,多次以各种虚假理由及借款名义,将婚内积蓄转入数个其个人控制的外地空壳账户,总金额高达两百六十万!这是银行流水、转账记录及相关调查文件!铁证如山!”
他举着那叠文件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是一份宣告正义的宣言。“不仅如此!被告还私自出售了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的、婚前购置的城南小居房产一套,所得款项共计一百八十五万,同样踪迹不明!法官大人,这是极其恶毒、蓄谋已久的财产转移行为!”
文件被助手迅速分发至法官席、陪审员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