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她直接打车去了张宇公司楼下。
下午六点半，写字楼里涌出下班的人流，但其中没有张宇的身影。
林悦站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点了一杯美式，眼睛紧紧盯着大楼出口。
七点十分，张宇终于出现了。他显然回家换过衣服，不再是早上的商务西装，而是一身休闲打扮——熨烫平整的麻质衬衫，量身定制的西裤，头发精心打理过。
他站在路边拦出租车，神情中有种林悦许久未见的轻快和期待。
林悦的心沉了下去。她拦了另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跟着前面那辆车，保持距离。”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没说话。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林悦看着张宇下车，步履轻快地走进旋转门，丝毫没有加班后的疲惫。她的手指冰凉，紧紧攥着衣角，深呼吸几次后才付钱下车。
酒店大堂富丽堂皇，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林悦站在门口，突然失去了走进去的勇气。
她知道，一旦跨过这道门槛，她的婚姻可能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女士，需要帮助吗？”门童礼貌地问道。
林悦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终于迈出了脚步。她假装找人，在大堂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张宇的身影。那么，他一定是直接去了客房。
前台那边，她不可能直接询问张宇的房间号。正当她不知所措时，突然想起张宇的航空公司会员卡可以自动办理酒店入住。
她走到休息区，假装打电话，实际上是在拨打酒店的预订热线。
“我想确认一下张宇先生的预订，他是我老板，让我送一份文件过来，但我把房号忘记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自然。
前台人员犹豫了一下：“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客人信息。”
“理解理解，不过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文件很重要...”林悦急中生智，“要不这样，您能不能帮我转接到他房间？我亲自跟他确认。”
短暂的沉默后，电话那头说：“我为您转接到1523房间。”
1523。林悦道谢后挂断电话，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走进电梯，按下15楼，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站在1523房间门前，林悦犹豫了整整一分钟。她想象了各种可能：也许张宇真的是在开会？也许是她搞错了？也许...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女人的笑声，清脆而娇媚，紧接着是张宇的声音：“别闹了，快去洗澡。”
林悦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她举起手，重重地敲响了房门。
三
门开了，张宇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看到林悦的瞬间，脸色骤变。
“悦悦？你怎么...”他下意识地想关门，但林悦已经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年轻女人同样穿着浴袍，正坐在床边擦头发。看到林悦，她惊慌地站起来，浴袍前襟散开，露出大片肌肤和明显的吻痕。
空气凝固了。林悦能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一片一片，落在地上。
“解释一下？”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张宇最初的惊慌过后，竟然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没有道歉，没有解释，而是皱起眉头反问：“你跟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