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芳差点把手机扔了，“胡说八道什么！小雅怎么可能！”
“谁知道呢…”晓雯的声音带着恐惧，“她老公一口咬定有人给他爆料，时间地点都对得上…说就是上周三下午在洲际酒店门口…小雅气疯了，赌咒发誓说没有，但她老公根本不信…还说…还要去找那个什么叫大伟的对质！”
大伟？李明听到这个名字，心脏猛地一缩。是照片里那个男人。他没想到那男的叫这个，更没想到小雅老公会偏执疯狂到这个地步。
群里死一样的沉默。
丽姐突然爆发了，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妈了个X的！撞邪了！绝对是撞邪了！我们几个是不是走了背字？倒霉事一件接一件！还全他妈是这种见不得光的阴招！黑我，搞阿美，现在又搞小雅！全是匿名！”
阿美带着哭腔的声音嘶哑地插进来，充满了绝望：“…你们说…会不会是…是不是我们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有人…有人在故意搞我们？TA好像…对我们每个人的事都很清楚…”
这句话像一块巨大的冰，砸进每个人心里，瞬间冻住了所有的声音。
猜疑的毒蔓，不再需要任何养分，自己就能疯狂地生长，缠绕得每个人透不过气。
小芳看着屏幕上姐妹们惊慌失措、互相猜忌的脸，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在书房“加班”的李明。他对着电脑的侧影在台灯的光晕下，显得有些模糊和陌生。
一个荒谬的、可怕的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和恐怖地撞进她的脑海——他这些天，是不是太平静了？太置身事外了？
但这个念头太吓人了，她立刻用力地甩甩头，把它强行压了下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乱想。
书房里，李明关掉了一个隐蔽的远程监控软件界面——他早就在小芳手机里悄无声息地植入了这个东西。耳机里，闺蜜圈恐慌的对话、阿美那句“有人故意搞我们”，一字不落地传进来。
他慢慢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弧度。
对。就是这样。猜吧，怕吧，互相撕咬吧。
这就是你们包庇欺骗该付出的代价。
一种混合着痛苦和病态快感的毒液，在他血管里嘶嘶地流淌，既灼热又冰冷。
他没有注意到，书房虚掩的门缝外，小芳端着一杯刚要送进来的温水，脚步猛地顿住了。她透过门缝，看着他脸上那种从未见过的、令人心底发寒的偏执和冷漠，一股冰冷的恐惧感悄无声息地爬满了她的脊背。
她没有出声，端着那杯已经微凉的水，悄悄地退回了客厅。
杯子里的水，晃得厉害，几乎要洒出来。
第五章
小雅到底还是没忍住。
不是在闺蜜群里打字，而是一个电话直接炸到了小芳手机上，声音劈裂，带着彻底的崩溃。
“芳姐！我过不下去了！他要逼死我！就为了一条不知道哪个阴沟里的老鼠发的私信！非说我和野男人去开房！我怎么解释都没用！查我手机！查我所有账单！把我卡全停了！说我要拿他的钱倒贴小白脸！他疯了！他说要去找那个叫大伟的对质！我他妈连大伟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啊！”
小芳被这通哭嚎震得耳膜发麻，心一下子揪紧了：“小雅你慢点说！什么私信？什么大伟？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