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笑容更深了,她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林晓的头发:“姑娘,你别怕,我就是看着你像我闺女,才多关心你。”然而,她身上的霉味却越来越重,浓郁得仿佛从坟墓里带出来的。阿姨的手也越来越凉,攥得林晓手腕生疼,那种冰冷,像是要将她的血肉冻结。
林晓想抽回手,却被阿姨攥得更紧。阿姨的眼神突然变了——瞳孔里没有丝毫光亮,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你是不是看了小林的纸条?那孩子就是不听话。”
她想喊救命,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丝毫声音。她想摸桃木手串,却发现手串不见了(她隐约想起,昨晚扔红鞋时,手串可能掉在了楼道里)。孤立无援的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正被一个无形的大网牢牢困住。
阿姨突然笑了,那笑声尖锐刺耳,不再有丝毫伪装:“你以为我是王阿姨?我就是这房子的‘主人’,小林、前前租客,都成了‘红鞋’的一部分!”她松开林晓的手,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赫然是林晓的桃木手串!手串已经裂了缝,像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林晓盯着裂掉的手串,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妈妈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那份爱意,此刻化作了一股反抗的勇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晓的脑子里闪过妈妈慈爱的脸庞——妈妈说:“遇到坏人别慌,先想办法保护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故意说:“我饿了,我吃饺子。”趁着阿姨放松警惕,她偷偷地将保鲜盒里的饺子,迅速倒进了旁边的垃圾袋里,她不敢吃,她怕阿姨在饺子里放了更可怕的东西。
林晓吃着“空饺子”时,眼角余光瞥见阿姨的衣角——衣角下露着一截银色链子,和小林身份证上挂的链子,一模一样!林晓心里一动,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小林可能还活着,这条链子,或许就是关键的线索。
第四章 规则纸条被改了
夜幕再次降临,林晓躲在房间里,心跳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她翻出房东给的那张规则纸条,泛黄的纸张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显得更加诡异。突然,她发现纸条背面,竟多出了一行字。那字是用红笔写的,笔迹扭曲,带着一种不祥的张力:“若见王阿姨穿黑衣服,立刻躲进衣柜,别出声。”
林晓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刚想把纸条藏起来,楼道里便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301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阴冷,穿透了门板:“姑娘,我给你送被子,我穿了黑衣服,你别害怕。”
林晓趴在猫眼上,瞳孔骤缩——王阿姨真的穿了一件黑衣服!衣服下摆沾着白灰,像从墙里蹭出来的。她手里拎着一床旧被子,被子上印着暗红色的印记,像干涸的血。
敲门声越来越重,每一次都像是敲在林晓的心脏上:“姑娘,开门啊,被子快凉了。”敲门声里,还夹杂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抓挠声”,像是有人在挠门后的墙壁。林晓贴着门听,那抓挠声越来越近,仿佛是从墙缝里传出来的,让她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