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的最终消息随着一道闪电送达："雇主身份确认，但你会希望自己从没查过。"附件是张老照片：两个小孩在医务室分糖吃，女孩后颈的月牙胎记还渗着血，男孩正往她手里塞创可贴——他左手腕上，三道疤新鲜得发红。
暴雨中的路灯突然全灭。我攥着那颗草莓糖，糖纸上的流浪猫图案在黑暗中泛着荧光。
5
我踹开林小满家门时，她正在往保温杯里放枸杞。热水壶喷出的白雾模糊了她的脸，银镯子磕在杯沿发出清脆的响。
血从我袖口滴到地板上。她抬头看了一眼，转身去拿医药箱。"加班也会受伤啊。"她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棉签蘸着碘伏按在我肋间的伤口上。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摸向口袋里的窃听器——从狙击手身上缴获的，还在持续发送信号。林小满突然按住我左手腕的旧疤，指尖正好压在三道疤痕上。
"小时候有个男孩这里被划伤，"她缠纱布的手很稳，"我给他贴了卡通创可贴。"
医用胶带撕开的声响盖住了窃听器的电流杂音。我盯着她后颈，月牙胎记被碎发遮住一半。烤箱定时器突然响了，她转身时保温杯碰倒，枸杞水漫过地板缝——那里嵌着颗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着我的伤口。
"要草莓糖吗？"她从烤箱里取出碟饼干，焦糖色的表面裂开蜘蛛网纹路。饼干底下压着张素描纸，露出半截枪械设计图。
我捏碎窃听器。碎片扎进掌心，和十七年前医务室玻璃碴的手感一样。林小满突然咳嗽，保温杯内壁的药渍在灯光下发紫——不是枸杞，是某种神经抑制剂。
警笛声在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