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组织警民联谊赛那天，林薇特意穿了双新买的运动鞋。陈阳在球场上热身时，她抱着相机坐在场边，看着他穿着黑色球衣的背影，恍惚回到了高中赛场。
看台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着精致的女人举着应援牌喊 "陈阳加油"，其中就有李曼。她径直走到林薇面前："我知道你是记者，想挖什么新闻？陈阳不会喜欢你这种整天在外跑的女人。"
"我和他的事，好像与你无关。" 林薇放下相机，语气平静。
"我和他门当户对，双方父母都满意。" 李曼扬起下巴，"你不过是他高中时的白月光，现实里我们才合适。"
林薇刚想反驳，就被场边的欢呼声打断。陈阳投进三分球后，目光越过人群直直落在她身上，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 —— 和高中时每次进球后寻找她的目光一模一样。
比赛进行到第二节，陈阳在抢篮板时被对方球员撞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林薇几乎是立刻冲到场边，看着他被队友扶起，裤腿上渗出的血迹格外刺眼。
"没事。" 陈阳对她笑了笑，想站直却踉跄了一下。
林薇没说话，不由分说架起他的胳膊往医务室走。他的体重压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刚好到他胸口，这个距离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汗水气息。
"你当年总说我打球太拼命。" 陈阳低头看她，视线扫过她紧抿的唇，"现在还是这样。"
"那时候是觉得可惜，" 林薇扶他坐在诊疗床上，"现在是担心你影响工作。" 她拆开急救包的动作很熟练，这是跑多了突发新闻练出的技能。
棉签蘸着碘伏碰到伤口时，陈阳倒吸口凉气。林薇抬头瞪他："知道疼还不注意？" 眼里的嗔怪却藏着心疼。
"想看你紧张我的样子。" 他突然说，声音低得像耳语。
林薇的动作猛地顿住，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之间，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像被施了魔法的琥珀。
"高中时，" 陈阳握住她拿着棉签的手，"我故意在你经过的地方练球，故意在你值日的那天留下打扫卫生，故意......"
"我知道。" 林薇打断他，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我也故意在你打球时路过操场，故意把校报递到你手里，故意......"
话没说完就被陈阳的吻堵住了。他的手掌扣在她后颈，力道带着压抑多年的克制，唇齿间是少年心事终于得偿的滚烫。窗外传来欢呼声，大概是队友们又进了球，但此刻林薇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分开时，陈阳额头抵着她的："周六有空吗？我妈想见你。"
林薇笑着捶他："谁要见阿姨啊。"
"那换个说法，" 他吻了吻她的鼻尖，"我想带你回家吃饭。"
第3章 定情
第一节 警徽与钢笔的温度
周六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林薇在煎蛋的香气中醒来时，手机屏幕亮着陈阳发来的消息："巡逻结束，买了豆浆油条，十分钟后到你家楼下。"
她趿着拖鞋跑到窗边，果然看见穿便装的陈阳站在单元门口，手里拎着早餐袋，身姿挺拔如松。晨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与高中时站在教学楼前等她交作业的少年身影渐渐重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