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吵我封你哑脉。”
“……”
陆星河气得牙痒,却还是默默把丹瓶往后揣。
白行砚低头,眸色如墨,捏开我唇,把自己指尖轻轻抵在我齿边。
我迷糊间“嗯”了一声。
他指尖带着极细的一点灵力,如一线冰泉渡入我舌根,那股燥热顿时被镇住。我喉咙一紧,想闭嘴,他却低声:“别咬。”
“我没——”我含糊地想辩,结果他指尖一退,舌尖蹭到一点凉意,竟像被舔了一口,脑子轰地炸开,连耳根都红得发烫。
“啊啊啊啊啊啊——”
一圈围观弟子此刻炸了,震耳欲聋。
“白护法亲她!!”
“不是!是渡灵——”
“我不听我不听!!他就是亲了!!”
“我去剜我自己眼睛!!”
“你敢剜我给你接回去!!”
我捂着嘴,瞪着他,声音又哑又抖:“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想。”他语气平淡,像陈述天气,“但现在不是时候。”
我:“……”
程若岚猛地把披风往我身上一盖,“别看他!流氓!”
白行砚垂眸看我,语调轻得像羽落:“再疼吗?”
我愣了一下,心口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低声:“不疼了。”
“很好。”他抬眼,冷冷看向还在起哄的弟子们,“滚。”
众人瞬间噤声,像被泼了冷灵泉,呼啦一散。
“我也留下。”陆星河还撑着膝盖蹲着,语气柔得不着痕迹,“我懂阵,可以帮她稳定气息。”
“我不信你。”白行砚。
“她信我。”陆星河。
“我不信她的判断。”
“你——”
“够了。”我裹着披风,慢吞吞坐直,嗓音还沙着,却尽量冷静,“别吵得像抢媳妇。”
“……”
白行砚眸光一滞。
陆星河笑了声,“媳妇听到了。”
“闭嘴。”白行砚。
“你再说一次闭嘴我就真亲她。”
“你试试。”
“我正想试。”
“你们够了!!”我炸毛,把小粽子从怀里掏出来塞他们中间,“谁再吵,它咬谁!”
小粽子“嗷”一声,奶凶奶凶的,居然真张嘴对着白行砚的指头咬了一口。
“……”白行砚垂眸,看着自己指尖的两颗小牙印,淡声:“我不咬人,小貔貅也不许咬我。”
小粽子“咕”了一声,叼着我的披风角子打滚装死。
我扶额:“它天生护主,你别记仇。”
“我不记仇。”
“你记得很清楚。”
“那是我记性好。”
我:“……”
陆星河忍着笑,从怀里摸出一块蜜饯,递到我唇边,“甜的,压压苦味。”
我刚张嘴——
白行砚指尖一拨,蜜饯飞了。
“喂——”我瞪他,“我想吃甜的!”
“不能吃。”
“为什么?”
“你经脉没稳,糖会引灵躁。”
“我不躁,我只是饿!”
“饿也不能吃。”
我咬牙:“那你喂。”
他指尖一顿,目光低下来,嗓音轻得像碎雪落在耳后:“你确定?”
我:“……”
“我有的是耐心。”
我心里砰砰直跳,干脆一头倒回披风里:“算了我睡觉。”
“不能睡。”他居然蹲下来,指尖扣着我肩,力道极轻,“睡着会气血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