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是不是有病！”
“有洁癖。”
“……”
陆星河懒洋洋靠着柱子看热闹，眸中闪着一丝笑，“宁初霁，劝你认命。他说到做到。”
我咬牙。
白行砚目光冷淡，唇角却像不经意地弯了极轻的一下：“走。”
我被他半拖着出殿，袖子还带着茶香，脑子里一团乱，身后弟子们窃窃私语——
“天灵根啊……”
“还是白护法监护的……”
“天啊天啊天啊——”
我耳根轰轰，干脆拎起小粽子堵住它耳朵，低声：“别听，他们疯了。”
小粽子吐了颗瓜子给我。
我叹口气，把瓜子塞嘴里，脆得一声响。
白行砚垂眸瞥我：“你在笑？”
“我在嚼瓜子。”
“像在笑。”
“你管太宽了吧护法大人。”
“我不宽。”他目光淡漠落在前方，声音冷静又莫名低哑，“我只管你。”
3 第一课就被轮流喂药
律院后山的修炼台冷得像块冰面，我一屁股坐下去，屁股差点抽筋。
“灵气灌注，从丹田起。”白行砚站在我身后，声音淡得像月光，“慢吸。”
“我冷。”我裹着外袍，声音闷闷，“灵气也冷。”
“冷才清醒。”
“那我宁愿晕着。”
“你若晕，我会捏醒你。”
“你真浪漫。”我翻个白眼，“拿捏我一辈子吗？”
他顿了顿，声线极轻：“可以。”
我心头一跳，忙咳一声，把注意力拽回丹田。
灵气是进了，可像一群疯兔子在我经脉里乱蹿，越吸越乱，越乱越热，热到胸口发闷，下一瞬——
噗！
一口血喷出来，像开了瓶的梅子酿，甜里带腥。
“初霁！”
一阵人影风声掠来，白行砚半跪在我面前，手掌覆上我背心，灵力稳稳压住我乱成一锅粥的灵脉，眸色冷得骇人：“谁准你催得这么快。”
“我……”我唇一抖，血还沾着，话没说完就往前一歪，砸进他怀里。
“让开！！”
陆星河从天而降，风衣猎猎，“灵气紊乱，她会爆脉——”
“我知道。”白行砚冷声，整个人像座寒山，“丹药。”
“我有！”程若岚不知哪冒出来，扑通一声蹲下，掏出一把乱七八糟的丹瓶，“有养脉的，有清气的，还有我新配的草莓味——”
“草莓味留着自己吃。”白行砚抬手拦住，“先清气。”
“我来喂。”陆星河已经拧开一瓶，“她会咬人。”
“她咬不了我。”白行砚抬眼。
“她咬我也不疼。”
“闭嘴。”
两人视线“锵”地一声撞上，我迷迷糊糊睁眼，看见一左一右两张英俊到发光的脸，脑子还没转过弯，一粒丹丸已经被塞到嘴里，舌尖一凉，下意识一咽。
“慢点吞！”白行砚声音陡沉，指腹点在我喉间，灵力送入，硬生生逼停那一阵失控的暴走灵气。
我“呃”了一声，咳得眼泪直掉，胸口一松一紧，呼吸终于顺过来。
“清气不够，她还发烧。”程若岚探了探我额头，手都吓抖，“好烫！”
“我还有冰心丹！”陆星河立刻又掏瓶子。
“吃那个会冻住经脉。”白行砚冷声，“滚开。”
“你太凶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