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出声，抬脚跨上玉阶，掌心在灵石上方停住一寸，小粽子在怀里打了个小喷嚏，把一粒瓜子喷到我领口，我窘得低头去抠，指尖却先碰到灵石，冰凉刺骨。
“哎——”我吸了口气，背脊微僵，“这玩意儿，有点烫？”
2 入门测试变大型修罗场
灵石冷得像一块死人脸骨头。
我指尖刚沾上去，整块石头猛地一震，轰——
一道白光冲天而起，整个大殿的琉璃瓦咔咔作响，像被掀了一层皮。
“——靠！”我下意识一缩手，结果掌心被炙得通红，像刚翻了炭火锅。
小粽子吓得“嗷”一声，整团炸毛，叼着瓜子一头扎进我怀里。
“灵石……裂了。”
不知谁呐呐开口，声音都发虚。
碎纹像蜘蛛网一样从我指尖扩散出去，沿着灵石的纹理一路爆开，下一瞬——
砰！
灵石炸了。
不是比喻，是真的炸了，玉屑像雨点砸满大殿，吓得我立马蹲下护头。
“有灵根共鸣——”
“气息……天灵根？！”
“我眼睛花了吗？”
“你眼睛没花，是脑子震麻了。”
一众男弟子倒吸冷气，轰然哗啦一片跪地，齐声喊：“拜见天灵根师妹！”
我：“？”
我手还烫着疼，你们都磕什么头？
“别跪。”我抬头，“我不是——”
“闭嘴。”白行砚已经一步跨到我面前，指尖扣住我腕骨，把我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动作干脆得像捞小鸡，“手伸出来。”
“放开。”我挣扎。
“别动。”
他嗓音冷淡，却压着一丝凌厉的克制。下一瞬，他低头，薄唇落在我指尖——
轻轻一含。
灼意一寸寸退下，像冰雪沿神经滑进骨髓，麻得我浑身一颤。
“……你在干嘛？”我声音发虚。
“降温。”
他语调冷极，唇角却粘着一点晶亮水光，像咬碎了寒星。
全场炸裂。
“白护法在——在——”
“他含指——”
“含手指！她的！”
“啊啊啊啊啊啊！！！”
一群大男人发出了比灵石炸裂还可怕的惨叫。
我耳根窜红，猛地抽回手，“我不烫了！！！”
白行砚淡淡抬眸，目光扫过炸毛的人群：“你们很吵。”
“……”众弟子当场闭嘴，表情却像一锅开了盖的汤，满屏泡泡。
“灵石爆裂……”苏清笙缓缓出声，眸色沉着如镜水，“记载中只有归源骨才能激起此等灵流。”
“归源骨？”陆星河挑眉，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唇角轻勾，“怪不得……她像是天造的麻烦。”
“我不是。”我本能反驳，结果嗓子干得冒烟，声音又哑又轻。
“喝水。”白行砚不知从哪捞来一只茶盏，直接塞到我手里，“两口，不许呛。”
我咕咚咕咚一气灌完，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小嗝。
四周寂静三息。
然后——
“啊啊啊啊她打嗝好可爱！！”
“我愿为嗝去死！！”
“师妹再嗝一个！！！”
我满脸黑线：“你们是不是脑子进灵浆了。”
“天灵根。”白行砚忽然低声，“不要再说不是。”
我看他。
他神色冷淡，眸底却是一种说不清的钝痛与执拗，像看见了什么久违又不能拥有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