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手里拿着文件，疯狂地撕着：“我受不了了！这根本不是人做的活！”
王总从办公室冲出来，手里的刀举得很高：“你想违规？”
男人转身想跑，却被几个同事拦住。
他们的动作很僵硬，像提线木偶一样，抓住男人的胳膊。
王总走过去，用刀刺进男人的胳膊。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然后，他的身体开始融化，变成一滩黑色的液体，和电梯副本里的老人一样。
液体流进桌子底下，消失了。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同事们继续敲着键盘，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
周婷捡起文件，递给我：“别害怕，这是规则的一部分。”
“规则的一部分？”我看着她，“难道我们只能看着别人死？”
“不然呢？”她叹了口气，“在规则世界里，要么遵守规则活下去，要么违规死。没有第三种选择。”
凌晨两点五十九分。
我和周婷坐在工位上，等着三点到来。
王总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里面没有声音。
“等下三点一到，我们就去找‘离职申请’。”周婷说，“离职申请在王总的抽屉里，我上次看到过。”
三点整。
办公室里的键盘声突然停了。
同事们慢慢站起来，整齐地朝门口走去。
他们的眼睛是空洞的，没有任何表情。
“快走。”周婷拉着我，朝王总的办公室跑。
王总不在办公室里，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
周婷拉开王总的抽屉，里面果然有一张“离职申请”。
上面只有一行字：“填写你的名字，即可离开。”
我拿起笔，刚想写名字。
突然看到抽屉最里面，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女孩，穿着校服，和周婷有点像。
“这是我妹妹。”周婷的声音有点抖，“她去年进了这个副本，没通关。”
我愣了一下，没说话。
她把申请递给我：“你先写吧，写完我们就能出去了。”
我接过申请，刚写下“陈”字。
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王总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刀，不是之前的剪刀。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全是黑色的液体，像要流出来一样。
“你们以为，填写离职申请就能通关？”他笑了，声音很怪，“规则第五条，我还没告诉你们呢。”
他指了指墙上的屏幕。
上面多出一行血字：“离职申请只能填一个人的名字，两人同时填写，都算失败。”
我手里的笔掉在地上。
周婷看着我，又看了看王总手里的刀。
“你填。”她说，“我已经失败两次了，没有机会了。”
“不行。”我摇摇头，“我们一起进来的，要一起出去。”
王总朝我们走过来，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周婷突然扑过去，抱住王总的胳膊：“陈默，快写！别管我！”
我拿起笔，手抖得厉害。
在离职申请上写下“陈默”两个字。
刚写完，周婷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王总的刀刺进了她的后背。
她的身体慢慢融化，变成黑色的液体。
“通关成功。”屏幕上跳出一行字，“获得‘规则碎片’1枚，下一副本【课堂诡事】开启时间：48小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