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三年的心血，都在里面了。”我把U盘递给他。
他接过U盘，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说：“我们最大的诚意，就是揪出这只窃取机密的蛀虫！”
我被保安押走，路过我父亲。
他看都没看我，只说：“处理干净点。”
他们用我换来了商业上的信任，以为一切就此结束。
可他们谁都不知道，我被塞进警车时，对着窗外用口型说出的那三个字，才是这场清算的真正开始。
01.
发布会后台人很多。
每个人都在跑动，说话的声音混在一起。
我穿过人群，走向我的哥哥，顾言。
他正在整理他的领带。
我手里捏着一个U盘。
三年的时间，都在这个小东西里面。
我走到他面前。
“哥。”我开口。
他转过头看我。
我把U盘递给他。
“三年的心血，都在里面了。”我说。
他接过去，放进口袋。
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深，辛苦了。”
“家族会记住你的功劳。”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笑。
那种笑我见过很多次。
温和，但是隔着很远。
我没说话。
发布会要开始了。
我们走到台侧。
灯光很亮，照得人睁不开眼。
我看见了寰宇集团的副总裁，苏晚。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
她站在那里，像一根标尺。
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停留了三秒。
那不是友善的观察。
里面是审视，是怀疑。
我觉得她可能知道了什么。
但这不重要了。
主持人上台，音乐响起。
掌声传过来。
顾言作为顾氏的代表，先上台发言。
他讲着合作，讲着未来。
讲着两家公司的历史性时刻。
台下的闪光灯一直在闪。
我站在舞台的阴影里。
看着他。
他讲完了套话。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
他转过身，抬起手，指向我的方向。
一束追光打了过来，正好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
周围一下就安静了。
只剩下我哥的声音。
“我们最大的诚意，就是揪出这只窃取寰宇机密的蛀虫！”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
我把手放下来。
两个保安从我身后走过来。
他们抓住了我的胳膊，向后反剪。
很用力。
我没有反抗。
我看着台上的顾言。
他站在灯光下，扮演着一个大义灭亲的英雄。
寰宇那边的人站了起来，鼓掌。
他用我，换来了他们的信任。
我被保安押着往外走。
路过第一排。
我父亲坐在那里。
我停了一下，看着他。
他没有看我。
他的视线在舞台中央。
他只是说了一句。
“处理干净点。”
声音不大，但我听见了。
我笑了。
被押出会场，外面停着一辆警车。
他们把我塞了进去。
车门关上。
我透过车窗往外看。
发布会还在继续。
我抬起左手。
手腕上有一块老旧的电子表。
是我妈留给我的。
表盘上的指针，永远停在9点25分。
我看着那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