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着窗外,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游戏,开始了。
02.
监狱里的墙是灰色的。
第二天,我的律师来了。
我们在会见室见面,隔着一层玻璃。
他拿起电话。
我也拿起电话。
“陆先生。”他先开口。
我看着他。
“启动‘清道夫’计划。”
“第一步,做空顾氏和寰宇的关联科技股。”
我说得很平静。
律师在那边停了一下。
他扶了扶眼镜。
“陆先生,这会耗尽您海外账户一半的资金。”
“旧世界的东西,本来就是要用来摧毁旧世界的。”我回答。
我又补充了一句。
“另外,我母亲留下的那笔‘种子基金’,可以动用了。”
律师点点头。
“明白了。”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东西。
是一块电子表。
和我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他通过物证传递口递过来。
“老夫人当年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压低了声音。
“9点25分,是她核心专利的提交时间。”
我解下我手上的表。
把新的换上。
旧的表,我递了回去。
律师收好它。
“我会处理好。”
他起身准备离开。
第二天,我又有了访客。
不是律师。
是顾言派来的人。
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穿着西装。
他也是隔着玻璃和我说话。
他说顾言很关心我。
他说只要我在里面“安分守己”,家人不会亏待我。
他说了很多。
话里是胜利者的施舍。
我一直没说话。
只是听着。
他大概觉得我很落魄。
我看见会见室桌角放着的报纸。
是一份昨天的财经报。
在他滔滔不绝的时候,我的手动了一下。
我用右手的小指指甲,在报纸不起眼的一角划了一下。
划过一个网址。
一个服务器地址。
我的动作很小。
他没有发现。
这是我给寰宇那个女人,苏晚,留的第一个鱼饵。
男人说完了。
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以为他传达了顾言的意志。
我拿起电话。
在他转身前,说了一句话。
“替我告诉我哥。”
“他以为这是结束。”
“可他甚至还没看懂牌局。”
03.
我在监狱里,但外面的消息每天都会传进来。
通过我的律师。
顾氏和寰宇的技术融合项目启动了。
顾言亲自挂帅。
他用了我给他的那个U盘里的“核心代码”。
律师说,项目一开始进行得很快。
顾言在公司内部会议上意气风发。
但很快,问题就来了。
系统开始出现一些微小的数据乱码。
每次出现的位置和时间都不一样。
技术团队查不出原因。
也无法复现。
就像机器里钻进了一只看不见的虫子。
寰宇的苏晚,在一次技术会议上,直接把这个问题摆到了桌面上。
她问顾言,这些乱码是怎么回事。
律师给我复述了顾言的回答。
他说这是“磨合期的正常现象”。
他还说苏晚小题大做,不懂核心技术。
他很傲慢。
两个人的矛盾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