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压力测试进行到某个特定节点时。
屏幕上的数据流停了。
然后，整个屏幕变成了蓝色。
一行白色的错误代码跳了出来。
会场里一片寂静。
几秒钟后，骚动开始了。
苏晚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她很冷静。
她让人公布了崩溃前的后台数据。
数据证明了一件事。
我给顾言的“核心机密”，从根上就是一个逻辑陷阱。
那些所谓的“乱码bug”，不是漏洞。
它们是倒计时的时钟。
每一次出现，都在为最后的崩溃做铺垫。
当特定条件被满足时，整个系统就会触发连锁崩溃。
就像一栋地基错误的大楼，盖得越高，倒得越快。
顾言站在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让人紧急叫停了项目。
他把一切都归咎于“陆深的险恶用心”。
但已经晚了。
第二天，顾氏和寰宇的股价应声暴跌。
市场信心遭受重创。
就在一片混乱中。
一篇署名为“Ouroboros”的匿名技术分析文章，在海外的技术论坛上开始流传。
“Ouroboros”是衔尾蛇的意思。
文章用英文写成。
它精准地预测了这次发布会上的崩溃。
并且指出了这种技术架构的根源性缺陷。
还提出了一种全新的理论模型。
这篇文章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很多人都在追查作者是谁。
文章的IP地址，最后被定位在瑞士。
律师把文章翻译了给我看。
我看完后，让他销毁。
他在电话那头问我：“这是您做的？”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想，我亲爱的哥哥，第一份大礼，你还喜欢吗？
05.
时机到了。
我通过律师，向法院提交了保外就医的申请。
理由是“狱中表现良好”。
以及“案情存在诸多疑点，可能存在诬告陷害”。
我的律师提交了厚厚一叠新证据。
关于顾氏内部财务问题的，关于顾言个人作风的。
这些东西，是我三年来顺手收集的。
申请“恰到好处”地被批准了。
我走出监狱大门的那天，天气很好。
没有人来接我。
我一个人打了辆车，去了一个事先租好的公寓。
同一时间，顾氏集团和寰宇集团正在召开联合紧急董事会。
地点在顾氏的总部大楼顶层。
两家公司的所有高层都在。
气氛很紧张。
顾言焦头烂额地解释着产品崩溃事件。
我父亲的脸色也很难看。
就在顾言试图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时。
会议室里那块巨大的显示屏，突然亮了。
顾言的PPT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的脸。
那是我提前录好的视频。
视频里的我，坐在一张椅子上。
我对他们说：“各位，真正的危机，现在才开始。”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顾言、我父亲、寰宇的董事长，还有苏晚。
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