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们？”
我反问，“然后像过去十六次一样，石沉大海吗？”
“我女儿欣悦的案子，你们查了七次，每一次都告诉我，她是自杀。”
“可你们谁，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警察队长沉默了。
我的目光，转向了人群中的记者。
“各位媒体朋友，我知道你们的镜头都在拍着。”
“那就请你们拍清楚一点。”
我指向车厢的第三排，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孩，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狰狞的紫痕。
“第三个，陈东。官方死因，打篮球时意外被球网勒住，窒息死亡。”
“第四个，孙晓燕。官方死因，食物中毒。”
“第五个……”
我每点出一个名字，车上就有一个对应的鬼魂，散发出独属于他们的死亡气息。
窒息的压迫感，腐烂的恶臭，烧焦的气味……
围观的人群开始恐慌地后退，记者们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但手里坚持举着摄像机不肯落下一幕。
“够了！别说了！”
张伟终于崩溃了，他捂着耳朵，发出了难听的嚎叫。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张建国看着儿子崩溃的样子，心如刀绞。
“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来人！把他的车给我砸了！把他给我拖出来！”
几个被他收买的学校地痞，拿着棍棒冲了上来。
我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他们冲过来。
我没有动，只是轻轻踩下了油门。
所有人都看到，车头的大灯，毫无征兆地变成了血红色。
4
冲在最前面的人，被这诡异的景象吓得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后面的人也急忙刹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
“今天，不把帐算完，谁也走不了。”
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张建国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死灰。
他知道，今天这道坎，怕是过不去了。
警察队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立刻向上级汇报，同时开始疏散人群。
“林远，你到底想怎么样？”队长对着我喊话，“你现在收手，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
我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
“我女儿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时，谁给过她宽大处理？”
“那十五个孩子冤死时，谁又给过他们公道？”
我深吸一口气，从座位旁边拿起一个文件袋。
这是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在那些孩子鬼魂的指引下，找到的东西。
“我知道，光凭我说，你们不信。”
“那就让证据来说话。”
我打开文件袋，取出了第一样东西。
一部看起来很旧的手机。
“这是李凯的手机，你们警方当初说没找到。”
“它一直被埋在学校后山的树下，李凯的鬼魂，带我找到了它。”
“里面有一段录音，是他被霸凌时，偷偷录下的。”
我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嘈杂的背景音后，张伟那嚣张跋扈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还敢不敢去告状了？信不信我让你跟你爸妈永远都见不着面？”
紧接着，是李凯带着哭腔的求饶声。
录音一出，全场哗然。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
“天啊！是真的！真的是校长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