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慢?”三公子不耐烦地敲着桌子,“人呢?”
“快了,快了。”和尚赔着笑,悄悄将沈清辞给的粉末倒进酒里。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清辞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春桃。她今日穿了件水红色的衣裙,看着比往日娇艳几分,眼神却冷得像冰。
“沈姑娘可算来了。”三公子起身要去拉她的手,被她侧身躲开。
“三公子约我来,不知有何要事?”沈清辞在桌旁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那茶里没放东西,她早用检测咒查过了。
“当然是谈我们的婚事。”三公子笑得不怀好意,“你若识趣,从了我,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不然……”他拍了拍手,门外走进两个壮汉,“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清辞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三公子就不怕我喊人?”
“喊吧,”三公子笑得越发得意,“这怡红院上下都被我买通了,谁会来救你?”
“是吗?”沈清辞突然提高了声音,“那可未必。”
话音刚落,雅间的门被猛地撞开,刑部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李大人。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还私藏罂粟!”李大人指着桌上的酒壶,“拿下!”
三公子懵了,指着沈清辞道:“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我可没碰过这酒。”沈清辞站起身,对李大人道,“大人可以查验,这酒里除了罂粟,还有些别的东西。”
仵作上前查验,很快回报:“大人,酒里有迷药!”
三公子脸色惨白,还想狡辩,却被和尚上前一步打断:“大人,是他逼我放的药!他还说,要对沈姑娘行不轨之事!”
人证物证俱在,三公子被押了下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
李大人对着沈清辞拱手道:“沈姑娘受惊了,此事我定会上奏朝廷,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大人。”沈清辞微微颔首。
走出怡红院,春桃才算松了口气:“姑娘,您太厉害了!这下三公子再也不敢来烦您了。”
沈清辞望着荣国府的方向,眼神深邃:“这只是开始。二夫人还在府里,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话音刚落,就见荣国府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哗,好像有人在吵架。沈清辞挑了挑眉,加快了脚步——她倒要看看,二夫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荣国府的争吵声是从老太太的正房传出来的,沈清辞刚走到月洞门,就听见二夫人尖利的哭喊:“妈!您可得为我做主啊!那贱丫头联合外人害我侄子,这是要毁了我们整个沈家啊!”
“住口!”老太太的声音带着怒意,“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若不是你撺掇三公子做那龌龊事,怎会被刑部的人抓个正着?”
沈清辞掀帘进去时,正看见二夫人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发髻上的赤金点翠步摇摔在脚边,珍珠散落一地。沈明哲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地攥着拳头,看见沈清辞进来,眼神复杂地动了动。
“父亲,祖母。”沈清辞规规矩矩地行礼,目光扫过地上的珍珠,像极了霍格沃茨决斗场上散落的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