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你别以为有他撑腰就能过关。”
顾时砚眼神冷下去：“你再说一句试试。”
“试就试——”褚景澈上前一步。
“叮——”我手机在口袋里震，震得剧烈。我下意识摸出来，看屏幕。消息是阮苡柚发的：【你麦还开着。全校都听见‘挑个没人的地方’了。】
我：“……”
我抬头，礼堂后排已经有人窃笑。白祈野从门口探进来，举着相机比个OK，口型清清楚楚：爆！点！
我咬牙：“关你什么事？”
他愣住：“我——姐你在骂我还是手机？”
顾时砚侧过脸，伸手把我手里的麦轻轻按灭，指背擦过我指节，像电流，从手背一路窜到耳垂。
我猛地抽回手：“你别动我东西。”
“嗯。”他看着我，淡淡补一句，“那就动你。”
“顾时砚！”我炸毛，“你能不能正经点？”
“很正经。”他神情不变，“下台阶，我右侧护你。”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噎笑了：“行，保镖先生，工资月结还是日结？”
“按心跳结。”
“滚。”
“我在。”
“……”
沈妍柠追上来，装作无奈地拉我的手：“知曜，你别和他们吵了。今晚的论坛肯定要炸，你…你要不要先把你的……那个豪车照片删了？”
我一愣：“什么豪车？”
她眼神飘了飘：“没…我就是提醒，你知道大家嘴多。”
“谢谢提醒。”我淡声。
褚景澈冷笑：“装什么清白？从进校第一天你就不干净。”
我停住，回头看他：“你嘴巴也不干净，要不要我帮你洗洗？”
“你——”
顾时砚往前一步，目光锋利：“闭嘴。”
两人之间火星“噼里啪啦”，空气像被拉紧的弓弦。我忽然觉得好笑，抬手把书抱紧：“你们爱吵吵，我去补个口红印。”
顾时砚看我：“印在哪？”
“牙上。”我小声朝他咕哝，背过身，拿手机当镜子，一照，真有一条粉色的弧挂在门牙上。社死二连。刚才讲话讲得起劲，我居然带着“微笑口红牙”环视全场，谢邀，已昏厥。
“别动。”他的影子挡住灯，“张嘴。”
“啊？”我下意识照做。
他用指腹轻轻擦过我的门牙，动作极轻，冷冷的薄茧蹭过，心脏重重漏了一拍。我反应过来，猛地闭嘴，耳朵红得可以烫熟栗子：“你干嘛！”
“救火。”他垂眼，“火在你牙上。”
我窘得想把自己塞进书包：“多管闲事。”
“我喜欢。”
“你再说一次试试？”
“我喜欢多管你的闲事。”他又重复，声音极轻，却稳稳砸在我心口。
礼堂门外风一吹，我打了个喷嚏，鼻尖发痒。他淡淡瞥我：“感冒？”
“没。”我学他冷淡，“风太八卦。”
“好笑。”他抬手，像是要把我散乱的发别到耳后，又收住，只指了指我的鞋带，“打好。”
我蹲下系鞋带，长裙不小心蹭到地上的粉笔灰，站起来多了一道白。顾时砚看了我两秒，忽然解开外套搭到我肩上。
我抖了抖：“干嘛？”
“遮灰。”
“你洁癖？”
“偏心。”他看向我，目光静得人发慌，“只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