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乱跳，努力装作镇定：“学长，你台词都不打草稿的吗？”
“现场发挥。”
“那你下次小声。”
他看了看四周：“没人的地方。”
我一噎，立刻瞪他。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淡淡道：“走吧，去教务处把成绩验一遍，堵上他们的嘴。”
“谁说我要去？”
他侧头看我，唇角极浅的一点弧：“你不是‘就是会’？”
我盯了他两秒，忽然勾唇：“走，去让他们长长眼。”
我们并肩往外，走到门口，我才想起另一个羞耻细节：“等一下。”
“嗯？”
我把口袋里的小票塞进包里，票角露出一个“买一送一”的贴纸——奶茶。上面很清晰地写着：糯米糍加珍珠，少糖。是我刚才演讲前紧张，连喝两杯留下的证据。
顾时砚瞥一眼：“一杯给我。”
“不给。”
“那我喝你剩的。”
“滚！”
他笑了——真的笑了，极浅，却让一整道冷气轻轻化开。我心里“咚”地一声，脚下发飘，差点又踩空台阶。手腕被他扣住，稳得像抓住了现实。
“别摔。”他的声音低下来，“我怀里限量供应。”
2 奶茶密语
我以为顾时砚只是嘴上说说，结果第二天一早，教室门口他正靠在门框，手里晃着两杯奶茶，一杯糯米糍加珍珠——少糖。
我愣住：“你怎么——”
“你剩的。”他递过来。
“我哪有剩——”我低头，看见杯盖上那行歪歪扭扭的字：【林知曜】。
……昨天那杯我忘记带走了。
“谢谢。”我小声，耳根发烫，接过来喝了一口。
甜到齁。
“甜。”我说。
“我不喝甜。”他淡淡，“专为你买。”
“……你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习惯就好。”
我差点呛到。
顾时砚抬手，指节轻轻敲了敲教室门框，声音不大不小：“林知曜，教务处认定你没作弊。”
“啊？”我脑子短路一拍。
“昨天的验证卷，满分。”他看着我，目光里藏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骄傲，“校长签字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指攥着奶茶吸管，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你。”
“谢错对象。”他偏过头，嗓音冷淡，“是你自己写的。”
话虽冷，耳尖却微微发红。
我忍不住笑了下：“学长，你嘴里是不是装了颗冰糖？”
“软的。”他语气不变，拿出笔，“开始上课。”
“……？”
“我们是学习搭档。”顾时砚看我，语气平平，“你还想第一。”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反驳他太自作主张，但他已经坐下，把课本翻开，指尖修长，在纸页上游走。
我坐到他旁边，书桌被拉得极近，我们的肩膀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轻轻碰了一下。
我立刻往旁边缩了一点。
他侧眼：“你在抖。”
“哪有。”
“抖笔帽。”他指了指我手里笔帽，被我捏得“咔咔”响。
“紧张而已。”我别开视线。
“松弛点。”他说，“又不是要亲你。”
“……”
你别乱立flag啊喂！
我咬着吸管，努力看他写的笔记。他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逻辑清晰，像把知识拆成了一串串小巧零件。看着看着我就不自觉往前探，脸离得更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