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示兵部新印，守将不敢拦。内库重地，灯火通明，我抬手——
"搬！"
二十辆马车，满载银两、粮票、火器图纸，浩浩荡荡出城。车队最末，阿九点燃最后一支"烟花"，
"砰——"
火球升空，照亮半边京都，也照亮守将惨白的脸。
"姜大人，这、这不合规矩……"
我回首，笑出一口白牙："规矩？本官就是新规矩！"
13、母女兵工厂·蓝图
三日后，北郊废瓷窑。
雪后天晴，窑口被改成高炉，风箱轰鸣，铁水通红。林薇戴着自制"防烫面罩"，指挥女工改建流水线：
"一窑高炉，日出火铳五十柄；二窑炼钢，打刺刀；三窑做火药，比例——硝酸钾七五，白糖一二，珍珠粉三！"
我环臂而立，看昔日烧瓷的女匠，如今卷袖炼钢，火星溅在她们手背，烫出血泡，却无人喊疼。
阿九捧来第一支成品火铳，黝黑发亮，枪托刻一"璃"字。
"试射！"我抬手。
百步外，铁甲靶人立。"砰"一声，弹丸穿透两寸铁板，余势未歇，将后方木桩炸成齑粉！
女工们先是一静，随即爆发欢呼——
"女营威武！"
我抚过枪管，指尖灼热，像摸到自己的心跳。
林薇走来，递给我一张"军费收支表"：
"三月内，可产火铳三千，炮一百；北疆军费，自给自足。下一步？"
我抬眸，望向皇城方向，缓缓吐出四个字：
"引蛇出洞。"
14、蛇动·萧庭反扑
当夜，蛇动了。
萧庭联名三皇子，急奏：姜璃"劫内库、私造火器"，请旨缉拿。萧阙顺水推舟，下旨——
"罢姜璃兵权，押解回京，听候发落！"
旨意到达瓷窑时，我正在高炉前，添最后一铲煤。火星溅起，照亮我唇角冷笑：
"终于来了。"
林薇抬手，女营迅速换装，火铳上膛，炮口调转——
"记住，"我环视众人，"我们不造返，我们只'自卫'。"
"谁敢踏进窑区一步——"
"杀！"
15、自卫·首杀
翌日清晨，大雾。
萧庭率三千禁军，包围瓷窑。他策马于前，横刀大喝："姜璃，交出火器，随本官回京，可留全尸！"
雾中，无人应答，唯有风卷大旗，猎猎作响。
萧庭怒，挥军杀入——
"砰！"
第一声火铳，划破浓雾，也划开大胤女营的第一滴血！
弹丸穿透前排铁甲，禁军如割麦倒伏。第二轮，火炮齐鸣，铁砂如雨，惨叫震天。
我立于高台，玄甲染血，裂霜指向前方：
"女营——前进！"
三百女兵，列方阵，火铳分三叠，轮射、上弹、再射，步步紧逼。禁军从未见过如此打法，一触即溃，尸横遍野。
萧庭被亲兵护着后退，目眦欲裂："姜璃，你敢造反？"
我抬手，火铳队停，烟雾散尽，我缓步而出，一枪抵在他额头：
"萧大人，你错了。"
"这不是造反——"
"这是自卫。"
"你欠北疆的二百三十万两，拿命还。"
"砰——"
血花溅雾，大胤兵部侍郎，当场毙命！
16、余波·新局
当日，我提萧庭首级，率女营北上，一路张贴《女营告天下书》：
"自今日起，北疆设女营，召天下有志之女，共抗外敌，内除贪官！凡入营者，赐田十亩，免三年赋税，战功卓著者，封侯拜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