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画下面有行小字，字体和十年前他给我写的颜料配方笔记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沈砚，我等了十年，才敢让你看见这些。”
第四章 十年前的误会，他撕了告白信
我抱着平板电脑，在陆景行办公室门口站了半小时。门内传来他跟股东打电话的声音，语气冷硬：“矿物颜料的成本我来承担，这个项目必须按沈砚的要求做，没有商量的余地。”
挂了电话，门开了。陆景行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侧身让我进去：“怎么不敲门？”
我把平板放在他办公桌上，点开那张我在画展上的AI画像：“陆景行，这些画，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帘的褶皱。“三年前，陆氏开始布局AI产业，我让技术部开发了专属的艺术模型。输入的参考数据，是我这十年攒的你的照片。”
“照片？”我追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我这十年换了三次画室，搬了四次家，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转过身，眼眶有些红。我第一次见他这样，没有了商场上的冷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没找你，”他声音发哑，“我只是……一直在关注你。你每一次画展，我都去了，躲在最后一排；你画室的地址，我是从美院老师那里问来的；你搬家时，我让助理去帮你搬过画架，没让他告诉你。”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疼得发慌。“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陆景行，十年前你为什么突然出国？为什么连一句再见都没说？”
他走到我面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翻开。里面夹着一张被撕过又粘好的纸，上面是他的字迹，有些潦草：“沈砚，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在画室里，把沾了颜料的画笔递给我的时候，就喜欢了。”
这是……告白信？
“毕业前那场画展，”他声音更哑了，“我看见你和一个男生站在《星夜砚》前，你笑着说‘这画送给你’。我以为他是你男朋友，所以我把告白信撕了，第二天就出国读商科了。”
我盯着那张告白信，眼泪掉在笔记本上，晕开了墨迹。“那是我表哥，”我哽咽着说，“他当时要去国外留学，我送他幅画当礼物。陆景行，你怎么不问问我？你怎么就不能多等我一下？”
他突然伸手，把我抱进怀里。雪松味的气息裹着我，带着点颤抖的温度。“我怕，”他贴着我的耳朵说，“我怕你说你不喜欢我，怕我连远远看着你的资格都没有。沈砚，我这辈子做过最胆小的事，就是在你面前，不敢承认我喜欢你。”
我靠在他怀里，十年的委屈、想念、遗憾，像决堤的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原来我们不是错过了，是被一场误会，隔开了十年。
第五章 股东刁难，他当众护我
壁画开始创作后，麻烦接踵而至。先是矿物颜料的供应商突然变卦，说要涨价三倍，不然就不供货；接着是陆氏的股东们联名反对，说我“小题大做”，浪费公司资源。
那天我在会议室门外，听见张董拍着桌子喊：“一个小画家而已，陆总何必为了她跟整个董事会作对？用AI生成壁画，又快又省钱，哪来这么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