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后,苏晚被推回病房。
刚醒过来,就听到高跟鞋“噔噔”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林薇薇拎着个名牌包走进来,香水味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把一个果篮放在床头柜上,眼神扫过苏晚的病号服,像在打量一件旧衣服。
“承洲让我来看看你,”林薇薇靠在门框上,手指绕着头发,“你也别太娇气,男人事业为重,总不能天天围着你转。”
苏晚没接话,只是看着窗外的梧桐树。
林薇薇还在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承洲,但感情这事要看缘分。你看他现在跟我在一起,每天都笑,上次我们去看画展,他还主动给我拍了好多照片呢。”
“画展?”苏晚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很稳,“是不是上个月十五号?那天我发烧到39度,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开会。”
林薇薇的脸色白了白,又很快恢复镇定:“那都是小事,承洲不是故意的。再说了,那些都是你自愿的,他又没逼你,是你自愿的。”
“是,我自愿的,”苏晚笑了笑,眼里却没温度,“但我现在不想自愿了。”
这时夏冉冲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缴费单,额头上还沾着汗:“晚晚,我刚跟领导请假,一路跑过来的,这女人怎么在这?”
她看到林薇薇,火气瞬间上来,把缴费单拍在床头柜上,“你还有脸来?陆承洲在珠宝店给你挑钻戒的时候,你知道晚晚在手术室里多害怕吗?你知道她术前给陆承洲打了三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吗?”
林薇薇拎起包就走,走到门口时回头,声音带着威胁:“苏晚,你会后悔的。承洲那么好,你错过他,再也找不到比他好的人了。”
苏晚看着她的背影,轻轻说:“我只后悔,没早点看清。”
夏冉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已经给你交了住院费,这几天我陪你。”
苏晚点点头,视线又落回窗外。
梧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晃,她突然觉得,那些年围着陆承洲转的自己,像极了追着太阳的向日葵,却忘了自己也能发光——以后,她要做自己的太阳。
第二章:搬空的公寓,清空的心
出院那天,夏冉陪苏晚回公寓收拾东西。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是林薇薇常用的那款,甜得发腻。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没收拾的化妆品,口红盖没拧好,蹭了一块在苏晚织的灰色桌布上,像块洗不掉的疤。
“这女人也太过分了,”夏冉气得想把化妆品扔了,“居然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苏晚拉住她,轻声说:“别气,不值得。”
她径直走向卧室,打开衣柜——她的衣服被堆在最底层,上面叠着陆承洲的西装,还有林薇薇上次落下的红色连衣裙,领口的水钻闪得人眼晕。
她蹲下来,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往外拿。
那件米白色针织衫,是陆承洲第一次发工资给她买的,她说喜欢,他却后来跟林薇薇说“这衣服显胖,不适合晚晚”;
那条牛仔裤,是两人去游乐园时穿的,他说“你穿这个显腿长”,后来却忘了她的尺码,给林薇薇买了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