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对方没理他.直接找了老师。
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和羞辱。
他越来越烦躁。
温软约他吃饭.他推了。
公司的高管会议.他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因为一点小事.把项目经理骂得狗血淋头。
整个顾氏集团.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总裁.最近有点不对劲。
只有顾延之自己知道.他快要失控了。
他开始失眠。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姜冉。
温柔的姜冉.顺从的姜冉.在酒会上自信从容的姜冉.还有……在交接手册里.冷静地分析着他的姜冉。
这些影子.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子里转个不停。
他发现.自己对姜冉的了解.少得可怜。
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不知道她真正的朋友是谁.不知道她不做“替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而她.却把他这个人.里里外外.剖析得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就像一个自以为是的猎人.到头来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观察、被记录、被分析的猎物。
他忍无可忍。
在一个深夜.他喝了很多酒.然后开车去了姜冉的公寓楼下。
他知道她住哪一户。
他站在楼下.抬头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酒精和不甘.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拨通了姜冉的电话。
这一次.竟然通了。
“喂？”电话那头.是姜冉清冷又警惕的声音。
“是我。”顾延之的声音.因为酒精.显得格外沙哑。
“有事吗.顾总？如果是为了项目的事.请在工作时间联系我的助理。”
“姜冉！”他低吼出声.“你下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她说：“顾总.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就要挂电话。
“你如果不下来.我就上去！”顾延之威胁道.像个耍无赖的地痞。
“顾总。”姜冉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顾延之站在楼下.夜风吹过.他打了个冷战。
酒醒了一半。
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和……丢人。
他.顾氏集团的总裁.竟然像个被抛弃的怨夫一样.在人家楼下撒酒疯。
而对方.甚至懒得多跟他说一句话。
7
那次深夜的电话.成了一个分水岭。
顾延之彻底撕下了他那层“体面”的伪装。
他像是进入了交接手册里预测的第三阶段——失控。
在一个慈善晚宴上.他堵住了正准备离场的姜冉。
晚宴的灯光很暗.水晶灯折射出暧昧的光晕。
顾延之身上有很浓的酒气.他抓着姜冉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我们谈谈。”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死死地盯着她。
姜冉皱了皱眉.试图挣脱.“顾总.请你放手。这里是公共场合。”
“公共场合怎么了？”他自嘲地笑了.“我现在不就是个笑话吗？一个被自己养了三年的金丝雀.耍得团团转的笑话！”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楚了。
一些探究的目光.立刻投了过来。
沈聿快步走过来.挡在了姜冉面前.轻轻地.却又不容置疑地.掰开了顾延之的手。
“顾总.喝多了吧？”沈聿的脸上依旧带着笑.但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姜冉是我的合伙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请你自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