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旧梦难圆
林晚晴一夜未眠。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闪回着会议室里那张冷峻的面孔。 四年前，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把那个人从生命里剔除。可偏偏，他又堂而皇之地闯入，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翻身，掀被，起身。 她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天色，心口一阵酸涩。
——回忆，如影随形。
【四年前】
那时的她，刚大学毕业，青涩懵懂。 顾言川已经在商场崭露头角，年少有为，意气风发。
他们的相遇，像是命运的玩笑。 她是公司实习生，他是合作方的年轻总裁。一次意外的文件传递，让他们有了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名字很好听。” 他当时淡淡一笑，语气却带着罕见的温柔。
那笑容，足以让她心湖泛起涟漪。 不久后，他们开始恋爱。
那三年，是她生命中最明亮的时光。 他会在深夜驱车带她去海边吹风，会在她加班时悄悄送来热腾腾的宵夜。她常常笑着说：“顾总，你这么宠我，公司不会乱吗？”
他总是伸手揉揉她的发，语气坚定：“公司可以重来，你不行。”
她信了。她以为这样的誓言，会一直延续。
【误会】
直到那一夜。
她亲眼看见他和另一个女人从酒店走出来。 女人眼角带泪，衣衫凌乱，而他神情阴沉，却没有解释半句。
她冲上前去，质问：“顾言川，这就是你的公司应酬？！”
他沉默，薄唇紧抿，只丢下一句：“晚晴，别闹。”
那一刻，她心如刀割。 她以为这是背叛。以为自己在他眼里，只是随时可以被舍弃的一个人。
她转身离开，没有回头。那一夜的大雨，把她的泪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从此，她再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
回忆到这里，林晚晴胸口隐隐发痛。 她闭上眼，逼迫自己平复呼吸。
“晚晴。” 手机忽然响起，是沈依然的声音，“你真的没事吗？我听说顾言川昨天也在场。”
“我没事。” 她刻意装作轻松。
沈依然沉默了一瞬，语气柔和：“如果真的难受，就跟我说。你别一个人硬撑。”
晚晴心里一暖。她知道，依然一直在背后默默守护自己。但有些痛苦，连最好的朋友，也无法替她分担。
——
【再次碰面】
第二天，项目小组例行跟进。 当林晚晴推开会议室的门，顾言川已经坐在主位。
“林经理，昨天的合作细则，我想再讨论一下。”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
“当然。” 林晚晴面色如常，坐在他对面。
会议进行到一半，他忽然提出一个新方案，涉及她所在部门的大部分工作。 同事们都看向她，等她表态。
她抬眸，直视他：“顾总的建议不无道理，但执行层面存在风险。我会准备一份详细报告，下次会议再给出答复。”
顾言川微微一愣。她的眼神清冷而坚定，完全没有往日依赖他的影子。 他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心疼，又隐隐不甘。
会议结束，他特意放慢脚步，等她。
“林经理。” 他唤住她，语气压低，“我们能谈谈吗？”
林晚晴步伐一顿，却没有回头：“抱歉，顾总，我还有别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