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逻辑在极度的冲击下变得简单而直接，所有的疑点瞬间全部指向了那个被奶奶亲笔指认、并被证实曾有严重过节的人！
“我没有！”陈建国脱口而出，脸色更加苍白，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左手无意识地挥动了一下，“哥！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娘为什么那么做！我当时只是想去帮她劈……”
“帮你娘劈柴能劈到让她砍掉你的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父亲厉声咆哮，眼睛红得吓人，他猛地弯腰，一把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只沉重的启钉锤，锤头指向陈建国，“说！你去年到底做了什么？！娘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这些金子是不是你来路不正弄来的，想借娘的手洗白？！你说！”
锤头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硬的乌光。
母亲吓得尖叫一声，捂住了眼。
我心脏骤停，几乎要冲上去拦住父亲。
陈建国看着那指向自己的锤子，看着哥哥那双被愤怒和悲痛彻底吞噬的眼睛，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一种深深的、近乎绝望的悲凉和嘲讽。
他轻轻笑了一下，笑声干涩得像秋风扫过枯叶。
“哥……你不信我。娘也不信我。”他喃喃着，摇了摇头，空荡的袖管无力地晃动着，“你们……从来都不信我。”
他的目光最后一次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