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没有立刻去拿，只是看着我：“顾小姐，深夜私闯翰林学士的府邸，这可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
“萧大人，”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当今天子年迈，诸子争位，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你萧家世代清流，难道就甘心看着赵家之流，把持朝政，祸乱朝纲吗？”
萧砚的眼神微微一凝。
我打开卷宗，推到他面前。
“这是赵琛之父，户部尚书赵国公，近三年来，利用职权，侵吞河工款项、克扣军饷的所有证据。账目、人证，一应俱全。”
萧砚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拿起卷宗，一页一页地翻看，脸色越来越沉。
“这些……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不重要。”我淡淡地说，“重要的是，你明天能不能在朝堂上，把它公之于众。”
萧砚放下卷宗，目光锐利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是赵琛，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萧砚沉默了。书房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他知道，这份证据一旦上奏，便是向整个赵家宣战。以他现在的官位，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若是不上奏，他这身清流风骨，又何在？
“你就不怕，我拿着这份证据，去投靠赵琛，向他邀功？”他忽然问道。
我笑了，笑得冰冷而自信。
“你不会。”
“为何？”
“因为萧砚，你是个骄傲的人。你瞧不起赵琛那种蝇营狗苟之辈。你更不会，用自己的清白，去换一个脏兮兮的未来。”
萧砚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审视，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赏。
许久，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好。这份证据，我收下了。但顾小姐，你欠我一个人情。”
“不，”我纠正他，“萧大人，我们不是人情，是盟友。从今天起，你用你的笔，我用我的刀，我们一起，把这潭浑水，搅个天翻地覆。”
说完，我重新戴上面巾，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萧砚站在原地，看着桌上那份足以掀起朝堂巨浪的证据，又看了看窗外那片深沉的夜色，久久没有言语。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而那个将他推入风暴中心的神秘女子，既是他的盟友，也是他此生，最大的谜题。
好的，遵照您的指示，我将把刚才分析出的所有具体修改意见，融入到第六章的情节中，为您生成一个全新的、更具博弈张力与心理深度的第六章。
6.
萧砚的奏折在朝堂上掀起巨浪时，我正在锦绣绸缎庄的密室里，看着赵琛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