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渊和沈清柔脸色微变，却没多想——他们只当沈惊鸿是没察觉，还在暗自得意。
两人端起酒杯，对视一眼，同时饮下。
酒液入喉，是蜜枣的甜香，没有一点异样。
沈清柔放下杯子，还想再说些挑拨的话。
突然，她浑身一颤。
一股热流从脚底窜上来，瞬间传遍全身，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眼神也开始涣散。
“柔儿，你怎么了？”陆景渊察觉到不对，伸手想去扶她。
可刚碰到沈清柔的胳膊，他自己也僵住了。
同样的燥热感袭来，伴随着尖锐的腹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内脏。
他想喊人，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
沈清柔突然倒在他怀里，指甲掐进他的衣襟，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表哥……我好热……”她的声音黏腻，带着失控的喘息，“我……我想要……”
陆景渊被她的动作刺激，理智彻底崩塌。
他忘了这是在宴会上，忘了周围有宾客，只凭着本能，反手抱住沈清柔，撕扯她的裙摆。
两人滚倒在地，衣衫很快被扯得凌乱。
宾客们惊呼出声。
有人捂住眼睛，有人起身躲避，还有人拿出帕子，遮住口鼻，嘴里骂着“不知廉耻”。
沈惊鸿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混乱。
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
地上的两人突然不动了。
沈清柔的手，还攥着陆景渊腰间的香囊——那是沈惊鸿提前塞进去的，绣着并蒂莲的香囊。
她的皮肤泛着淡粉色，七窍里渗出细密的血珠，嘴角还残留着最后的喘息痕迹。
陆景渊的状态更惨，眼睛圆睁，双手还保持着撕扯衣服的动作，脸色潮红，和沈清柔的死状如出一辙。
满场死寂。
只有风吹过灯笼的声响，带着诡异的安静。
沈惊鸿突然身子一软，朝着锦儿怀里倒去，声音带着哭腔：“锦儿……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给他们倒了杯酒啊……”
她哭得浑身发抖，眼泪掉在衣襟上，看上去受了极大的惊吓。
锦儿立刻扶住她，对着宾客们解释：“各位贵客息怒，我家小姐只是好心倒酒，绝没有害人之心！这酒……这酒和大家喝的蜜枣汁是一样的啊！”
说着，她端来一壶没开封的蜜枣汁，倒了一杯递给旁边的宾客。
宾客尝了尝，确实是甜香的蜜枣味，没有任何异常。
“看来是这两人私通，被我们撞见，畏罪服毒了！”有人突然喊出声。
其他人纷纷附和：“肯定是这样！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疯，还毒发身亡？”
“就是，太不知廉耻了！竟然在及笄宴上做这种事！”
议论声越来越大，没人再怀疑沈惊鸿。
萧彻从主位上冲下来。
他蹲在尸体旁，手指碰了碰沈清柔的皮肤——淡粉色，带着鸩鸟羽灰特有的细微黑斑。
他猛地抬头，看向被锦儿扶着的沈惊鸿。
眼神里满是震惊，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追悔。
他认得出这种毒——前世沈惊鸿被废后，曾用类似的毒，毒杀过他的宠妃。
他知道是沈惊鸿干的。
可他不敢声张。
一旦暴露，就会让人知道他重生的秘密，更会让沈惊鸿彻底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