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攥紧拳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无能为力。
很快，官差来了。
查勘完现场，又问了宾客的证词，最后判定：“陆景渊与沈清柔私通，被发现后畏罪服毒自尽，此事与沈惊鸿无关。”
官差走后，宾客们也陆续散去。
沈惊鸿站在角落，看着萧彻阴沉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萧彻突然转过身，朝她走来。
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恳求：“惊鸿，前世的事，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好好谈谈？我知道错了，我想弥补你。”
沈惊鸿抬起头，眼神无辜，像是没听懂。
她故意提高声音：“陛下？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陛下”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在萧彻耳边。
他瞳孔骤缩，浑身僵住。
他终于确认——沈惊鸿早就知道他重生了。
她刚才的无辜，刚才的哭泣，全都是装的。
她就是故意在试探他，故意让他看着仇人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萧彻看着沈惊鸿眼底的嘲讽，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
4
及笄宴过后第三天。
萧彻又来侯府了。
这次他没微服，而是穿着明黄色的常服，带着两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
“惊鸿，”他把盒子递过来，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这里面是千年人参和雪莲，都是你前世爱吃的，补身体最好。”
沈惊鸿没接。
她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毒术古籍，连眼皮都没抬：“陛下的东西，我不敢要。毕竟我只是个侯府小姐，受不起陛下的赏赐。”
“惊鸿，我……”萧彻想解释，想说他不是以皇帝的身份来的。
沈惊鸿突然放下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香囊。
香囊是淡紫色的，绣着曼陀罗花，凑近能闻到淡淡的花香——那是无毒的曼陀罗干花，只用来做样子。
她把香囊放在桌上，推到萧彻面前：“陛下觉得这个香囊好看吗？我昨天刚做的，用曼陀罗花做的，闻着还挺安神。”
萧彻的瞳孔瞬间收缩。
他盯着那个香囊，脸色一点点变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前世沈惊鸿用曼陀罗毒他宠妃的场景，瞬间涌上心头。
“你……你怎么会有曼陀罗？”他的声音发颤，带着明显的恐惧。
“陛下不是知道吗？”沈惊鸿挑眉，笑容冰冷，“我不仅有曼陀罗，还有鸩鸟羽灰、牵机毒……陛下想看看吗？”
萧彻猛地站起身，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小太监。
他看着沈惊鸿的眼神，满是震惊和追悔——他终于明白，沈惊鸿根本不需要他的弥补，她现在的能力，足以让他害怕。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萧彻慌乱地说完，转身就走，连紫檀木盒子都忘了带。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沈惊鸿拿起那个香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才只是开始。
前世他让她受的恐惧，她要一点一点还回去。
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喧闹声。
锦儿匆匆跑进来：“小姐，不好了！柳姨娘带着家丁来闹了，说您害死了清柔小姐，要让侯爷严惩您！”
沈惊鸿放下香囊，语气平静：“让她进来。”
很快，柳姨娘就带着十几个家丁冲进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