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皙，我们不能..."
"不能什么？"她歪头，"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我叹了口气，坐在床沿，尽量离她远点。她却不依不饶地靠过来，头枕在我肩上。
"卫光，你还喜欢我吗？"她轻声问。
我心跳如雷。大学时我确实喜欢她，但她那种病娇的性格让我又爱又怕。毕业后她突然消失，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了。
"皙皙，三年了，我们都变了..."
"我没变。"她抬头看我，"还是那么喜欢你。"
她的眼睛在台灯下像两汪清泉，我差点沉溺其中。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吻她时，手机响了。
是我的好兄弟王浩。"老卫，出来喝酒啊，新开的酒吧妹子超多！"
我看了眼洋皙，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今晚不行，有朋友来了。"
"男的女的？"王浩八卦地问。
"女的。"
"哇靠！带出来一起啊！"
洋皙突然凑近手机："你好，我是卫光的女朋友。"
我差点把手机扔了。王浩在那边大呼小叫，我赶紧挂了电话。
"你干什么？"我瞪她。
"宣示主权。"她理直气壮，"免得你那些狐朋狗友带坏你。"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很快就会是了。"她自信地说，然后打了个哈欠，"我困了，睡觉吧。"
我站起来："你睡这，我去沙发。"
她一把拉住我："不要，我害怕一个人睡。"
"大学宿舍你都一个人睡了四年！"
"那不一样。"她撅嘴，"这里是你家，我会想入非非的。"
最终妥协的结果是，她睡床，我打地铺。关灯后，房间里只有我们的呼吸声。
"卫光。"她突然叫我。
"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怎么会不记得。大一迎新晚会上，她作为新生代表表演钢琴独奏。一袭白裙，美得像仙女。结束后我鼓起勇气去要微信，她直接说："学长，我对你有好感，我们约会吧。"
"记得。"我轻声回答。
"那时候我就认定你了。"她的声音带着睡意，"虽然中间分开了一段时间，但现在我回来了。"
我没有回答。黑暗中，我听到她翻身的声音。
"卫光。"她又叫了一声。
"怎么了？"
"如果你敢赶我走，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我浑身僵硬。这句话她说得轻飘飘的，但我知道她是认真的。这就是洋皙，爱得疯狂，恨得极端。
"睡吧。"我最终只说了这两个字。
夜深了，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睡。
2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怀里多了个柔软的东西。
洋皙。
她像只猫一样蜷缩在我胸前，黑发散在我的手臂上，呼吸均匀。
我这才意识到，昨晚半夜她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爬下来，钻进了我的被窝。
"皙皙？"我轻声叫她。
她没醒，反而往我怀里蹭了蹭，嘴唇擦过我的锁骨。我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手机闹钟突然响了。洋皙皱了皱眉，眼睛还没睁开，手却准确地按掉了我的手机闹钟。
"再睡五分钟。"她嘟囔着，腿搭上了我的腰。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嘴唇微微张着。大学时我们最亲密的一次，也不过是她喝醉后靠在我肩上睡着了。现在这样，完全超出了我的心理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