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间问题。
三天后，我确认琼可确实有能力。她处理文件的速度比我预期的快30%，安排的日程滴水不漏，甚至提前预判了我几个会议冲突并解决了。
但她太爱说话了。总是找各种理由进我办公室，不是说窗外的云像棉花糖，就是问我知不知道章鱼有三个心脏。
"高总，您看这份合同第三页第七条，"她把文件推到我面前，"对方玩文字游戏呢。"
我扫了一眼，确实有问题。正准备夸她细心，她却突然说：
"这就像男人说'我就抱抱不进去'，信了就是傻子。"
我呛到了："什么？"
"比喻嘛。"她一脸无辜，"商业陷阱和感情陷阱本质一样，都是利用对方的轻信。"
我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注意你的言辞。"
"抱歉。"她毫无歉意地道歉，"不过高总，您耳朵红了。"
我瞪她，她假装没看见，哼着小曲出去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实在发烫。荒谬。
下午的董事会议上，我注意到琼可一直在偷看手机。我皱眉，用眼神警告她，她却对我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会议进行到一半，老董事刘叔又开始他那套陈词滥调。我正想打断，琼可突然站起来。
"抱歉打断一下。"她笑容甜美，"刘董，您刚才说的市场策略非常精彩。不过根据最新数据，上季度该策略在亚太区的转化率下降了12%。"
她递上一份打印文件："这是我刚收到的分析报告，建议我们可以参考韩国市场的调整方案。"
刘叔愣住了，接过文件翻看。其他董事也凑过去。我看向琼可，她悄悄对我眨眨眼。
会后，我问她："哪来的最新数据？"
"刚才上厕所时查的。"她晃了晃手机，"看刘董又要长篇大论，我就赶紧查资料打他脸。"
"你..."我一时语塞，"董事会议你也敢玩手机？"
"为了公司利益嘛。"她理直气壮，"再说，您不也觉得刘董啰嗦？我刚才看见您偷偷看表三次。"
我无法反驳。确实，每次刘叔发言我都想打瞌睡。
"下不为例。"我板着脸说。
她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遵命，长官！"
我转身回办公室，听见她在后面小声嘀咕："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心里乐开花了。"
我确实在笑，幸好她看不见。
周末加班，整层楼只有我和琼可。我正在看季度报表，她敲门进来。
"高总，您要的咖啡。"她把杯子放在桌上，"以及，您已经连续工作八小时没动了，建议起来走走，不然会得痔疮。"
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什么？"
"久坐容易得痔疮啊。"她一脸认真，"我舅舅就是程序员，整天坐着，后来..."
"停。"我抬手制止，"我不需要听你舅舅的痔疮故事。"
"好吧。"她撇撇嘴，"那您至少站起来活动一下？"
我无奈地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面下着小雨，城市笼罩在朦胧水汽中。
"喜欢下雨天吗？"她突然问。
"无所谓。"
"我喜欢。"她站到我身边，望着窗外，"下雨的时候，所有肮脏都被冲刷干净，世界像新的一样。"
我侧头看她。雨光映在她脸上，睫毛投下细小的阴影。她忽然显得很安静，与平日判若两人。
"你还有这么文艺的一面。"我嘲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