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触电般抽回手:"别胡说八道。"
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那种看透一切的笑容让我无处遁形。
我转身离开,心跳却异常剧烈。这不对劲。我不该有这样的情绪波动。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监控,看着她慢慢喝完那杯水,擦干眼泪,重新振作起来。
她对着小镜子整理妆容,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出休息室。
我关掉监控,感到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只有我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只有我知道如何安慰她。
这种独占感让我愉悦。
我打开抽屉,看着那些咖啡杯。
突然觉得它们索然无味。
比起冰冷的收藏品,活生生的、会哭会笑的琼可要有趣得多。
2
我站在琼可的公寓楼下,雨水顺着伞骨滑落。
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只蛰伏的兽。
已经凌晨一点。我本该在公司处理并购案,却鬼使神差地开车来到这里。
三天前,我在她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了一瓶抗抑郁药。药片少了三颗。
"高总?"
我猛地转身。琼可撑着便利店塑料袋站在雨里,没打伞。白T恤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她瞪大眼睛,像受惊的鹿。
"您怎么在这?"
我攥紧伞柄:"路过。"
"凌晨一点?"她歪头,"我家在浦东,公司在静安,您这路过得够远的。"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我想掐住那截纤细的脖颈,质问她为什么吃药。但最终只是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送你上楼。"
电梯里,她偷偷瞄我:"高总,您该不会在跟踪我吧?"
我冷笑:"你配吗?"
"那您外套怎么有我的香水味?"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领带,"柑橘调,上周新买的。"
电梯猛地一震。她踉跄着撞进我怀里。柑橘香瞬间包围了我。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陷进她腰窝,像抓住濒死的蝴蝶。
"抱歉。"她迅速退开,耳尖泛红。
我盯着电梯按键:"几楼?"
"您不是路过吗?"她眼睛弯成月牙,"怎么连我住几楼都不知道?"
这女人总有办法让我失控。
她的公寓比想象中整洁。阳台上摆着几盆蔫巴的多肉,茶几堆满零食袋。最醒目的是墙上那张巨幅照片——她和一只橘猫的合影,猫的脸被画上红叉。
"橙子。"她顺着我的视线解释,"上周埋在后院了。"
我拿起茶几上的药瓶:"解释。"
她夺过药瓶:"维生素。"
"撒谎。"我掐住她下巴,"抗抑郁药SSRI,需要处方。"
她瞳孔骤缩:"您翻我抽屉?"
"作为雇主,有权了解员工健康状况。"我松开手,"为什么瞒报病史?"
"我没病。"她突然笑了,"这药是前男友的。分手时顺手牵羊,打算磨成粉掺他咖啡里。"
我盯着她颤抖的指尖。又在说谎。每次说谎,她右手小指都会不自觉蜷缩。
"很好。"我点头,"明天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公司需要做背景调查。"
"您认真的?"她瞪大眼。
"非常。"我解开袖扣,"现在,去换衣服。"
她抱着睡衣钻进浴室。水声响起后,我迅速搜查了整个公寓。卧室床头柜里有本日记,最新一页写着:"第37天,还是梦到橙子从窗台跳下去的样子。医生说药量可以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