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天没睡好了。"她陈述事实。
我抓住她手指亲吻："怕做梦喊别人名字被你录音。"
她摇摇头，从枕头下抽出个药盒："褪黑素，我改良过。"倒出两粒粉色药片，"吃了能梦见我。"
我吞下药片，把她搂进怀里。
在坠入梦乡的前一秒，听见她贴着我的心口说："明天我要黑进郑氏集团人事系统..."
3
妙曼把伪造的孕检报告拍在我胸口时，我正在和父亲视频会议。
那张薄薄的纸片飘落在摄像头前，父亲的脸瞬间从屏幕里消失了三秒。
"郑安！"他的咆哮震得笔记本都在颤抖，"你他妈搞大了跟踪狂的肚子？！"
妙曼歪头冲摄像头甜甜一笑："伯父好，预产期明年六月。"
父亲直接掐断了视频。
五分钟后，我的银行账户被冻结，别墅门禁密码失效，连常去的私人会所会员卡都被注销了。
"玩脱了。"我戳妙曼鼓起的腮帮子。
她打开手机银行，余额显示八位数："早把你资产转移了。"说着又点开某个APP，屏幕上立刻出现我家别墅的实时监控——父亲正带着六个保镖破门而入。
"你连我家都黑？"我抢过手机，看见保镖们翻箱倒柜，父亲拿着高尔夫球杆在砸我收藏的限量版球鞋。
妙曼夺回手机，放大了父亲青筋暴起的额头："你爸血压现在148。"她突然皱眉，"等等，他在打电话...查到了，是打给李诗雨的父亲。"
我扑过去要抢手机，她灵巧地躲开，从包里掏出个微型投影仪。
墙面立刻变成监控大屏，父亲通话的声波图在跳动，妙曼敲了几下键盘，音频突然清晰——
"...立刻联姻...不管那野丫头怀没怀...李家注资条件就是..."
妙曼按下暂停键。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她磨牙的声音。
"有意思。"她突然笑起来，从行李箱里抽出件白大褂穿上，又往肚子上塞了个枕头，"走，去医院。"
"干嘛？"
"产科建档啊。"她转了个圈，白大褂下摆飘起，"我可是协和医院的实习医生。"
我看着她伪造的工牌，突然意识到这丫头可能比我爸还危险。
协和医院VIP诊区，妙曼挺着假肚子在护士站填表。
护士要抽血时，她突然捂住嘴干呕："不行...我妊娠反应太严重..."说着往我怀里一倒，"老公，帮我去拿药嘛。"
等我把药取回来，妙曼已经拿到了李诗雨的全部产检档案。她对着手机里刚拍的照片冷笑："输卵管堵塞？难怪急着联姻。"
回家路上妙曼一直哼着歌，手指在平板上飞舞。当我们路过国贸大酒店时，她突然让我停车。
"李家正在办酒会，"她降下车窗，眯眼望着灯火通明的酒店，"李诗雨的表哥今天回国。"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拨通电话："李小姐，我是郑安的未婚妻...对，就是让你当众出丑的那个...有兴趣合作吗？你帮我搞定联姻，我帮你追表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李诗雨压抑的抽泣声："你怎么知道..."
"你ins小号点赞了他所有动态，"妙曼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手往我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包括三年前他在普吉岛穿泳裤的那条。"
我含着糖，看妙曼像下棋一样摆布着所有人。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这一刻我突然理解父亲为什么怕她——这丫头疯起来能掀翻整个北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