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军饷账。"
萧景煜抽出来对着光看，"有意思，这上面的朱批是父皇的笔迹。"
雷声炸响，照亮残页上"白银八十万两"的字样。
我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念叨的数字。
"这是...沈家被抄的数目..."
景煜猛地捏住我下巴：
"你果然知道。"
雨声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我们同时转头，看见个瘦小身影跌跌撞撞冲进雨幕。
那姑娘浑身是血，怀里紧抱着什么。
"苏云袖？"
我认出了冷宫那位废妃的女儿。
她突然栽倒在积水里。
我冲出去时，听见她气若游丝地喊：
"沈姐姐...快跑..."
箭矢破空声从背后袭来。
我扑倒苏云袖的瞬间，肩胛一阵剧痛。
温热的血顺着脊背流下，混着冰凉的雨水。
"走！"
萧景煜的剑光在雨幕中闪过，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我拖着苏云袖往假山后躲，她沾血的手指死死抓住我衣襟：
"账簿...赵德忠...要烧..."
又一支箭擦着我耳畔飞过。
萧景煜踹开扑来的刺客，反手将剑掷出。
惨叫声中，他拽起我：
"伤哪了？"
"肩膀..."
我疼得直抽气，"先救她..."
苏云袖突然剧烈咳嗽，呕出大口鲜血。
她颤抖着从怀里掏出半本焦黑的册子：
"娘亲...用命换的..."
我接过册子的手抖得厉害。
这是真正的军饷账簿，封皮上还沾着胭脂——是当年兵部尚书夫人最爱的芍药香。
"小心！"
箭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