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清楚,桥月。”
王锐的声音充满了恶意的蛊惑和赤裸裸的威胁,
“乖乖去伺候顾总,
平息风波。
他醒了,
或许还能看在‘救命之恩’上,
赏你儿子一口饭吃。
要是你不识相…”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
眼神瞟向小帆,
“明天网上,
就会铺满你们母子的‘精彩故事’。
你儿子这辈子,
就彻底完了。”
他抛下最后一句,
像扔下一块巨石,
狠狠砸在我早已不堪重负的心上:
“给你一晚上收拾东西,
明天一早,
车来接你。
别想跑,
也别想闹幺蛾子,
想想你儿子。”
王锐带着保镖扬长而去,
留下满屋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绝望。
我抱着小帆,
浑身冰冷,
像掉进了冰窟窿。
低头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和无助。
“妈妈…”
小帆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襟。
我猛地闭上眼睛,
把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
喉咙里堵得发疼,
过了好久,
才发出嘶哑的声音:
“别怕,小帆…妈妈在。
妈妈…会保护你。”
第二天一早,
破旧的吉普车像押送犯人一样,
把我和小帆简单得可怜的行李带到了顾沉那栋比山神庙还气派的私人别墅。
佣人张妈开了门,
她上下打量着我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和手里牵着的怯生生的小帆,
眼神里毫不掩饰的鄙夷。
“王先生交代了,”
张妈挡在门口,
声音刻板,
“二楼尽头的主卧。
顾总在里面。
你只需要负责顾总的一切起居,
别的不用你管。
动作轻点,
别吵到顾总。”
她侧身让我和小帆进去。
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昂贵的家具闪着冰冷的光泽,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名贵香薰混合的味道,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这里的一切都在无声地提醒我身份的卑微。
小帆紧紧抓着我的手,
大眼睛里满是惶惑不安。
我牵着他,
走向二楼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
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
一股更浓的药味扑面而来。
宽大的欧式床上,
顾沉静静地躺着,
脸色苍白,
双眼紧闭,
身上插着管子,
旁边是复杂的监护仪器,
发出规律而冰冷的滴滴声。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
冷酷地将我和未出世的孩子踩在泥里的男人,
此刻脆弱得像个易碎的瓷器。
张妈抱着一个老式的搪瓷痰盂跟了进来,
重重地放在我脚边,
痰盂里浑浊的液体晃荡着,
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顾总该接尿了。”
她面无表情地命令,
下巴抬得高高的,
“总裁爱干净,嫌你们这种人碰过的东西脏。”
她刻薄的目光钉子一样扎在我手上,
“王先生特意交代了,
你手粗,
用毛巾擦不干净。
总裁要最好的伺候——
你得用嘴叼着毛巾,
跪着给顾总擦身子、
倒尿盆!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