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当年我从一个被击毙的敌军身上搜出来的，上面用当地的土话写着一句话：
“按计划行事，内应已就位。”
而落款，是一个歪歪扭扭的“沈”字。
这是我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也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本来想把它带进棺材里，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要让许清欢看清楚，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沈振邦看着那张纸条，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全身都在发抖。
“不……不是我……这不是我写的……”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不是你？”我逼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为什么敌人的火力，偏偏都绕开了你？为什么整个小队，只有你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我……”沈振邦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冷汗浸湿了他的病号服。
许清欢也慌了，她抓住我的胳膊，拼命地摇头。
“卫国，你别逼他了！当年的事肯定有误会！振邦他不是那样的人！”
“误会？”我甩开她的手，眼神里的失望和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许清欢，到了现在，你还在为他说话？”
“我告诉你，今天，要么他把当年的事说清楚，要么，我就让他死在这张病床上！”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厉。
我知道，我等了三年的答案，今天，必须有一个了断。
03
“我说……我说……”
沈振邦终于崩溃了，他蜷缩在病床上，像一条丧家之犬，涕泗横流。
“是……是我做的……是我出卖了你们……”
他的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病房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许清欢的身体猛地一震，她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为什么……振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沈振邦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疯狂和嫉妒。
“为什么？因为我恨他！我恨陈卫国！”
他指着我，声音嘶哑地咆哮着。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喜欢他！老师喜欢他，同学喜欢他，就连你……就连你也喜欢他！”
“我明明比他先认识你，我们才是青梅竹马！可你的眼睛里，却只看得到他！”
“凭什么？他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穷小子！凭什么抢走我的一切！”
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剜着许清欢的心。
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心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些年，我早就猜到了真相，只是缺少一个证据，一个让他亲口承认的机会。
现在，我等到了。
“所以，你就设计了那场伏击，想借敌人的手除掉我？”我冷冷地开口。
沈振邦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没错！我就是想让你死！只要你死了，清欢就会回到我身边！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可惜啊，”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活下来。”
“更没算到，你会躺在这里，求着我救你的命。”
沈振邦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