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还要坚持卖无人问津的普通豆腐？
为什么不转型卖烤脑花？
用豆腐仿制脑花，既有相似口感，又符合安全区规章（禁止使用真脑花）。
还能满足丧尸和人类对猎奇美食的需求？
我灰败的眼睛突然有了光芒，腐烂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表情把我对面床的丧尸室友吓得不轻——他手里的眼球杯掉在地上，眼球滚到了床底下。
“5728，你没事吧？你刚才笑了？”室友惊恐地问，“你是不是开始二次腐化了？需要我叫医疗丧尸来看看吗？”
我摇摇头，从床上爬起，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敏捷。
“我很好，”我说，声音里带着许久未有的活力，“事实上，我从未这么好过。”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我要转行卖烤脑花。
3
决定转行卖烤脑花是一回事，实际操作起来完全是另一回事。
首先面临的是原料问题。
真脑花显然是不可行的。
安全区规章第38条明确规定：“禁止使用任何源自人类或丧尸身体部位作为食品原料”。
违者将被取消经营资格并移交安全区法庭审理。
我可不想因为一份烤脑花而失去我的脑袋——尽管它已经不怎么完整了。
但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如果丧尸界也有老话的话）：
当一个门关上，另一个门会打开。
只是通常那扇新门需要你先用腐烂的肩膀撞开它。
我盯着自己摊位上那些没卖出去的豆腐，灰白色的方块安静地躺在板上，仿佛在等待什么。
豆腐...脑花...
口感相似，质地相近。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腐朽的脑中形成：为什么不用豆腐来仿制脑花？
我拿起一块豆腐，小心翼翼地用我半腐烂的手指捏弄它。
太软了，一捏就碎。
烤脑花需要一定的韧性，既要柔软又要稍微有点嚼劲。
经过无数次试验（和浪费了更多豆腐），我终于找到了方法：
先将豆腐轻微冷冻，然后解冻，挤出多余水分，再用手小心地捏成脑花的形状。
过程中我不小心把自己的小指头弄断在了豆腐里，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出来。
原料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烤制和调味工具。
我的豆腐摊只有最简单的设备，完全不适合做烤脑花。
我需要铁板、烤架、各种调料容器...
“你需要投资，5728。”卖首饰的小玲一边串着人类假牙一边对我说，“创新需要成本。”
我看了看自己几乎空荡荡的钱袋——二十五天业绩不合格的后果。
丧尸大强推着他的眼球糖果车经过，听到我们的对话：“你可以去二手市场看看，那里有些人类丢弃的东西，便宜。”
二手市场在安全区最边缘地带，那里是人类和丧尸都不太愿意去的角落，充斥着废弃物品和绝望气息。
但我别无选择。
在那裡，我找到了需要的几乎一切：
一个稍有锈迹的平底铁板，几个调料罐，甚至还有一小袋人类留下的香料。
虽然过期两年了，但对丧尸来说，过期食品从来不是问题。
我用最后一点积蓄买下了这些宝贝。
回程路上，我经过安全区图书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