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部分丧尸不喜欢阅读（我们的眼球容易掉在书页上）。
但我还是走了进去，想找找有没有关于烹饪的书籍。
图书管理员是位年长的丧尸，眼镜用绳子绑在头上，防止滑落。
“烹饪区在那边，”他指着某个方向，一颗牙齿随着说话掉在柜台上，“不过大多数丧尸只是来看图片的。”
我找到一本破旧的《川菜大全》，翻到烤脑花那页。
但由于腐烂手指不太灵活，我不小心撕下了那页纸，只好偷偷塞进口袋里。
其他摊主对我转型计划反应不一。
“烤脑花？”卖炸手指的摊主嗤之以鼻，“太人类化了！我们丧尸应该坚持传统美食！”
丧尸小玲则更支持我：“创新很重要！但我建议你加点营销噱头，比如宣称用的是百年老丧尸的祖传豆腐配方。”
最让我压力倍增的是安全区管理员带来的消息：“5728，根据记录，你已经连续26天不合格了。只剩4天时间。”
那天晚上，我在隔间里练习捏豆腐脑花，不小心把豆腐溅得到处都是。
室友回来后惊恐地看着满墙的豆腐渍：“5728，你开始用豆腐自残了吗？需要谈谈吗？”
我摇摇头，继续练习。
虽然面临诸多困难和不被看好，我的佛系心态却发挥了作用。
“随缘吧，”我对自己说，一边把掉进豆腐里的眼珠捡回来，“试试又不亏。”
终于，在转型准备的第三天，我推出了第一份试制品：
用豆腐仿制的素食烤脑花，撒上从二手市场买来的香料。
它看起来...嗯，有点像脑花，如果眯着眼睛看的话。
闻起来还不错，如果忽略那丝若有若无的腐肉味（可能来自我的手指）。
我盯着这份可能改变我命运（或者死后生活）的食物，腐坏的声带发出轻微的自言自语：
“要么成功，要么继续失败。反正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
4
转型第一天，我的摊位焕然一新。
原本简单的“5728豆腐摊”牌子旁边，多了个手写的小招牌：
“素食烤脑花——口感逼真，绝对合法”。
铁板烧热后，我小心翼翼地将捏成脑花形状的豆腐放上去，撒上那些过期两年的香料。
滋啦一声，伴随着一缕青烟升起，一股奇异的香气开始飘散。
不是普通豆腐的豆香味，而是带着辛辣和烤炙感的，更接近...好吧。
接近烤东西的香味，如果忽略其中隐约的腐肉味的话。
我佛系地站在摊后，不吆喝也不招揽，只是随缘等待。
丧尸大强和小玲远远地看着我，既好奇又不敢靠近。
“5728真的疯了。”我听到大强对小玲说，“他在烤自己的豆腐脑子吗？”
几个小时过去了，银杏大道上来来往往的丧尸和零星人类。
最多只是好奇地看一眼我的新招牌，然后快步离开。
有的丧尸甚至刻意绕道，仿佛我卖的是什么危险物品。
就在我准备收摊，接受第26天不合格的事实时，一个身影停在了我的摊前。
不是丧尸。
是一个人类。
年轻男性，穿着安全区守卫的制服，但没佩戴武器，应该是下班时间。
他好奇地看着我的招牌，又看看铁板上滋滋作响的“烤脑花”，表情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