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苏清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手指又下意识地摸向苏清鸢发间的玉簪，像是想靠这个找些底气。
就是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苏清鸢的怒火。
上一世，这只手，就是这样攥着玉簪，把她推进火海的！
苏清鸢没等苏清莲反应过来，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啊！”苏清莲疼得叫出声，“姐姐你放开我！”
“放开你？”
苏清鸢冷笑，另一只手猛地拔下发间的玉簪，然后指尖抵住苏清莲的咽喉，力道大得让苏清莲瞬间喘不过气。
“这是我娘的玉簪，”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这种卑贱庶女，碰一下都脏了它。”
“以后再敢打它的主意，或者再敢对我不敬——”
苏清鸢的指尖又用力了几分，看着苏清莲惊恐的眼神，一字一句道：“我就按《宗祠规》，废了你这双爪子！”
“你敢！”
一声尖利的女声突然从宗祠门口传来。
柳氏提着裙摆冲了进来，看到苏清莲被掐着脖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是苏清莲的生母，侯府的二夫人，平日里最护着这个女儿。
“苏清鸢！你疯了不成！”
柳氏冲过来，一把推开苏清鸢，将苏清莲护在身后，指着苏清鸢的鼻子骂：“不过是个庶妹，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仗着自己是嫡女就无法无天，眼里还有没有侯府的规矩！”
苏清鸢被推得踉跄了一下，手里还攥着那只玉簪。
她看着柳氏护犊子的样子，眼底的寒意更浓。
上一世，就是这个女人，给母亲下了慢性毒药，还伪造了母亲病逝的假象。
也是这个女人，在她被苏清莲和萧景渊推进火海时，站在旁边冷笑，说“你死了，清莲才能名正言顺地继承你母亲的东西”。
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跟她提“规矩”？
苏清鸢站直身体，攥紧手里的玉簪，簪头的梨花尖对着柳氏，眼神狠厉得让柳氏都下意识顿了一下。
“庶母说我不懂规矩？”
苏清鸢反问，声音传遍整个宗祠，“那我倒要问问庶母，在宗祠里撒泼骂人，还敢对侯府嫡女动手——”
她往前一步，逼近柳氏，“庶母这是要违逆先祖，坏了苏家的规矩吗？”
2
柳氏被苏清鸢的话噎了一下，随即就撒开了泼。
她往青石板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女儿在宗祠受欺负，我这个做娘的多说两句，还要被嫡小姐扣上‘违逆先祖’的帽子！”
哭声震得宗祠的香灰都簌簌往下掉，引着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挤在门口偷看。
“清鸢啊，”柳氏抹着不存在的眼泪，话里话外都是指责，“你是侯府嫡女，要讲体面！现在全府的人都看着，你把清莲逼得这么紧，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侯府嫡庶不和，丢的是苏家的脸！”
她故意把“侯府颜面”搬出来，想让苏清鸢服软。
以前苏清鸢最在意这个，只要一提“丢面子”，立马就会退让。
可现在的苏清鸢，只觉得可笑。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撒泼的柳氏，声音冷得没一丝温度：“庶母说的是侯府颜面？”
“那我倒想问问，庶母在宗祠哭闹喧哗，把先祖的地方当成撒泼的戏台，这就是顾全颜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