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样，挺凶的。”
“听说脾气是爆了点，前阵子还把一个小流氓揍得鼻青脸肿。”老板压低声音，“不过厂里女工还挺喜欢他，说他够男人。”
我捏紧了烟盒，道谢后离开。回工地的路上，王大牛那张带着疤的脸和柳眉白嫩屁股上的巴掌印在我脑海里交替出现。
接下来几天，我密切关注柳眉的行踪。她周二和周四都会晚归，说是账目核对。我偷偷查过她手机——密码换了，这更加重了我的怀疑。
周四晚上，我提前收工，蹲守在服装厂对面的小巷里。五点半，工人们陆续下班，柳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站在那儿，似乎在等人。
我的心沉了下去。
然而她只是独自走向公交站。我正要松口气，却看见王大牛推着摩托车从厂里出来。经过柳眉身边时，他们简短交谈了几句，柳眉摇摇头，王大牛点点头，然后骑车离去。
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互动，却让我更加不安。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
又一周过去了，我几乎要为自己的多疑感到羞愧。直到那个周五晚上。
柳眉说要去闺蜜小芳家过夜，说是女孩们的聚会。我假装同意，等她出门后，悄悄跟了上去。她没去小芳家，而是去了城西的一家小咖啡馆。
隔着橱窗，我看见她坐在角落里。对面坐着的，果然是王大牛。
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他们交谈着，柳眉偶尔点头，王大牛则表情严肃。大约半小时后，柳眉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给王大牛。他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塞进口袋。
那是钱吗？给钱？为什么给钱？
就在这时，王大牛突然伸手，抓住了柳眉的手腕。我血往上涌，差点冲进去。但柳眉没有挣脱，反而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哭。
我僵在原地，看着王大牛松开手，递过一张纸巾。柳眉擦擦眼泪，站起身准备离开。我急忙躲进旁边的巷子，看着她打车离去。
王大牛随后也出来了，骑上摩托车朝反方向驶去。鬼使神差地，我拦了辆出租车跟上他。
摩托车最终停在城郊的一个老旧小区。王大牛走进一栋楼，我悄悄跟在后面。他在三楼停下敲门，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爸爸！”
“妞妞，今天乖不乖？”王大牛的声音异常温柔。
“乖！阿姨刚走，给我做了好吃的。”
我愣在楼梯转角。王大牛有孩子？那柳眉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周末两天，我度日如年。柳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更加沉默寡言。周日晚饭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厂里没事吧？”
她明显紧张起来，“能有什么事？就是忙。”
“听说你们厂有个维修工，叫王大牛的，人怎么样？”
柳眉手中的碗滑进水槽，发出哐当一声。“怎么问起他？就是普通同事。”她语气太过急促，反而显得可疑。
“随便问问，工地上也需要维修工，想找个靠谱的。”
她背对着我，继续洗碗，“他不适合，只是个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