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班,今天在工地上活多,我灌了好几瓶水,这会儿膀胱都快炸了。顾不上那么多,我直接拧开浴室门把手冲了进去。
“啊!吓我一跳。”柳眉惊叫一声,慌忙抓起浴巾遮住身体,“你怎么不敲门啊!”
“憋不住了,老婆。”我边说边对准马桶,却在不经意间瞥见她转过身去时,那白嫩屁股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我愣住了,水流声还在继续,但时间仿佛静止了。
柳眉迅速掩饰住一瞬的慌乱,侧过身来面向我,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今天这么早下班啊?”
我强装镇定,面不改色地说:“今天干得快了点,所以下班早了一点。”
解决完内急,我冲了水,洗手时从镜子里偷偷观察她。她背对着我,匆忙擦干身体穿上睡衣,那个巴掌印被遮住了,但已经烙在我脑海里。
“我做饭去了。”她说着,快步走出浴室,没敢看我的眼睛。
我把浴室门关上,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撑在台面上。那个巴掌印清晰得连指节纹路都隐约可见,绝不是不小心碰到的。是谁的手,敢在我妻子的身体上留下这样的印记?
我和柳眉结婚两年,她比我小五岁。我在建筑工地做监理,她在城东的服装厂当会计。我们俩不在一起上班,这半年来,我发现她休息经常出去,晚上下班了有时也很晚回来,总说是厂里加班。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那天晚上,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她做饭时心神不宁,盐放了两次;吃饭时很少抬头看我,筷子数次数落在空碗里。
“厂里最近忙吗?”我假装随口一问。
她筷子顿了一下,“还行,老样子。”
“听说你们厂生产线扩大了,招了不少新人?”
“嗯,是招了些车间工人。”她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我吃好了,先去收拾衣服。”
她起身太快,差点带倒椅子。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揪紧了。我爱的女人,那个两年前穿着洁白婚纱,笑得羞涩的柳眉,难道真的背叛了我吗?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出门上班,但没去工地,而是绕道去了柳眉的工厂。
服装厂门口,工人们陆续刷卡进厂。我躲在对面小卖部的遮阳棚下,盯着大门。八点半,柳眉的身影出现了,她穿着那件我送的淡蓝色连衣裙,步履轻盈地走进厂门。
一切正常得令人失望。
正要离开时,一辆摩托车轰鸣着停在厂门口。车上下来个高大粗壮的男人,工装裤沾着油渍,背心勾勒出结实的肌肉。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左颊上有道浅浅的疤痕。
门卫大叔朝他招手:“大牛,今天又迟到了!”
“老张头,别嚷嚷,昨晚加班修机器到半夜!”名叫大牛的男人声音洪亮,拍拍门卫的肩膀,大步走进厂区。
我心中一动,走进小卖部买了包烟,顺势和老板搭话。
“刚才那大个子挺面熟,是服装厂的?”
老板一边找零一边说:“王大牛啊,厂里的维修工,有名的粗人一个,但手艺好,机器坏了他都能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