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都给朕闭嘴！”
他指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镜面一闪，重新对准了他。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不想再忍受一个蠢货，每天在我面前指点江山，还自以为英明神武。”
“你……”
“我什么我？”我打断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坐这个位置，就是因为当年大家觉得你性子软，好控制。结果呢？你没主见，没能力，还好大喜功，爱慕虚荣。天庭在你的治理下，乌烟瘴气，论资排辈，毫无生气。有点本事的神仙，要么被你排挤走，要么就学着跟你一起混日子。”
“你处理事情的唯一标准，就是你的面子。谁让你有面子，谁就是好同志。谁让你没面子，谁就是阶级敌人。”
“凡间大旱，你不去想怎么解决问题，第一时间想的是怎么甩锅，还甩得这么没水平。你这种人，连凡间的村长都当不好，还当玉帝？你配吗？”
我的话，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狠。
整个凌下霄殿，落针可闻。
玉帝被我骂得浑身发抖，他嘴唇哆嗦，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是真的。
他跌坐在龙椅上，脸色惨白。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当了亿万年的哑巴，今天，我终于把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一个字：爽。
两个字：很爽。
3
玉帝被我骂瘫了，瘫在龙椅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满朝文武，你看我，我看你，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看一面镜子了，是看一个活祖宗。
这时候，还是王母娘娘有担当。
她从后殿走了出来，凤冠霞帔，仪态万方，但脸色也不太好看。
“昊天镜，”她开口了，声音还算镇定，“你今日之举，已是犯上作乱。念你守护天庭亿万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收手，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我听了想笑。
“王母娘娘，你这话说的就没水平了。”我镜面转向她，“什么叫犯上作乱？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怎么，这凌霄殿里，连实话都不能说了？”
“实话也分场合。”王母的脸色沉了下来，“当着满朝文武，折辱天帝，成何体统？”
“体统？体统就是看着他犯蠢，大家一起陪着他演戏？”我反问，“还是说，体统就是你后花园里那几棵蟠桃树，一棵树结果，得配八个仙娥专门给它扇风，说是能增加甜度。我看那不是增加甜度，是增加你的排场吧？有那仙力，不如分给气象部门，多下几场雨，也算功德一件。”
王母的脸也开始发绿了。
“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跟她废话，“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这天庭，以前那套混日子的把戏，行不通了。”
我镜面一扫，环视整个大殿。
“从今天起，我，昊天镜，就是天庭的纪律委员，兼职真相播报员。”
“谁工作不努力，我照出来。”
“谁在背后搞小动作，我照出来。”
“谁想贪污腐败，我照出来。”
“谁再敢拿一些狗屁不通的理由来糊弄事，我就把他从出生到现在的糗事，在南天门外循环播放，让三界众生都来参观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