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我的两个小仙官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想把我扔下。
“站稳了。”我的声音很平静，“你们要是把我摔了，我就把你们俩昨天在御花园背后说王母娘娘坏话的场景，在这殿里循环播放一百遍。”
两个小仙官一个激灵，跟被钉在地上一样，把我抬得稳稳当当，动都不敢动一下。
那两个金甲神将走到我面前，举起了手里的降魔杵。
我镜面一转，对准了左边那个。
“张将军，”我慢悠悠地说，“你昨天跟你老婆说，今晚要值夜，保卫天庭。实际上是去月老那儿，跟新来的小花仙喝酒去了吧？你老婆要是知道……”
那个姓张的神将，手里的降魔杵“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额角就流了下来。
我又转向右边那个。
“李将军，你更厉害。你跟你部下吹牛，说你当年一枪挑了七个魔王。其实那七个魔王是吃了巴豆，拉肚子拉到虚脱，被你捡了漏。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在天兵营里的威信……”
“哐当！”
又一声脆响，李将军的兵器也掉了。他看我的眼神，跟见了鬼一样。
“你……你……”两个神将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玉帝气得直哆嗦，“废物！两个废物！你们怕什么！它就是个镜子！”
“我是个镜子，没错。”我接话道，“我的本体功能就是记录和反射。我记录了这天庭亿万年来的所有事。你们每个人，从出生到现在，干过的所有好事、坏事、蠢事、丑事，我这里都有备份。高清无码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神仙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太白金星，”我突然点名。
那个一向以和事佬面目出现的老头，一个哆嗦，站了出来，“镜……镜仙，有何吩咐？”
“刚才玉帝说要把织女的云霞颜色归为大旱的原因时，你是不是在心里想：‘这老糊涂虫又在犯病了，回头我还得想办法给他擦屁股，真他妈累’？”
太白金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下！冤枉啊！老臣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玉帝的脸更绿了。他当然知道太白金星心里怎么想他，但被人当众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还有你，财神，”我又转向那个胖乎乎的神仙，“你上个月跟玉帝哭穷，说天庭财政紧张，连天兵的盔甲都换不起了。转头就把自己的小金库搬到了偏殿，藏在你床底下。那金元宝都快堆不下了吧？”
财神爷“嗷”的一声，差点昏过去。
“还有二郎神，”我看向那个一直闭目养神，假装事不关己的男人，“你那条哮天犬，上次在瑶池拉了泡屎，你偷偷用法术清了，然后嫁祸给哪吒的风火轮，说轮子漏油了，这事你还记得吗？”
二郎神猛地睁开了他三只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瞪穿。
哪吒在一旁跳了起来，“好啊！杨戬！我就说我的风火轮怎么会漏油！原来是你搞的鬼！”
凌霄殿彻底变成了菜市场。
神仙们互相指责，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和怀疑。每个人都在想，这破镜子还知道我多少秘密？
玉帝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终于爆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