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戏？”我镜面直接对准他，“那请问陛下，你当年为了拉拢西边的势力，想把你的第七个女儿嫁给一个长了八条腿的蜘蛛精，这不叫儿戏？要不是七仙女自己跑去跟董永好了，现在你女婿都能在凌霄殿里现场表演织网了。”
玉帝的脸，憋成了紫红色。
七仙女站在仙女堆里，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这不叫胡来，我这叫拨乱反正。”我义正言辞地说，“感情的事，就该纯粹一点。掺了太多利益，就不是感情，是生意。”
我看着一脸死灰的月老，“听明白了没有？”
“明……明白了。”月老哭丧着脸。
“明白就好。”我满意地点点头，“从今以后，你就是个登记员。谁跟谁好了，你记个名字就行。别的事，少管。”
说完，我感觉整个天庭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被乱牵红线的神仙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我，昊天镜，天庭第一杠精，兼任姻缘制度改革委员会，主任。
感觉还不错。
5
整顿了姻缘殿，我感觉整个天庭的风气都为之一振。
至少那些想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小神仙们，最近都消停了不少。
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天庭的钱袋子——财神。
这家伙，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整天哭穷，说天庭财政赤字，连南天门的门卫都要降薪了。可他自己，吃得脑满肠肥，那一身神袍，用的都是最顶级的云锦，上面绣的金线比玉帝的都粗。
今天，我就要好好会会他。
“财神，赵公明。”我点了他的名。
财神爷正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拿个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听到我叫他，胖乎乎的身体抖了一下，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镜仙，您老人家有何吩咐？”他脸上堆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别叫我老人家，我还年轻着呢。”我开门见山，“我问你，天庭的财政，是不是真的那么紧张？”
“哎哟喂，我的镜仙爷爷！”他一拍大腿，开始了他的表演，“您是不知道啊！现在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天庭开销大啊！天兵天将要发军饷，仙官仙吏要发俸禄，蟠桃园要维护，瑶池要清理……哪儿哪儿都要钱！我这头发都快愁白了！”
他一边说，一边抹着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静静地看着他演。
等他说完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是吗？开销这么大？那我怎么看见，你上个月，刚给你在东海的表弟，批了三万功德币，让他去修缮他的水晶宫啊？名目是‘天庭对下属单位的友好援助’。”
财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这是为了促进天庭和四海的友好关系……”
“是吗？”我镜面一转，又显现出一幅画面，“那你前天，从天庭府库里，提走了十箱东海明珠，说是要拿去凡间，换取一些稀有的材料，用来修补南天门。可我怎么看见，这十箱明珠，最后都进了你小妾的梳妆盒里？”
财神的冷汗“唰”就下来了，胖脸上的肉都在哆嗦。
“这……这是误会！绝对是误会！”
“误会？”我冷笑，“那你藏在你偏殿床底下，那个密室里，堆积如山的金元宝、法器、天材地宝，也是误会？那里的存货，比整个天庭的府库都多了吧？你管这叫‘地主家没有余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