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一个激灵，醒了。
满朝文武也都愣住了。这跟织女有什么关系？人家就是个纺织女工。
织女一脸茫然地站出来，“陛下，臣……臣不知所犯何罪？”
玉帝一脸“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指着天边的云彩说：“你看看你最近织的那些云霞！花里胡哨，红配绿的，俗不可耐！那颜色，晃得人眼睛疼！四海龙王都是有品位的龙，肯定是被你这丑东西给晃瞎了眼，找不到下雨的地方了！才导致凡间大旱！”
整个凌霄宝殿，安静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
所有神仙，包括抬着我的那两个小仙官，都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发紫的表情。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他妈的清新脱俗了。
织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玉帝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他觉得自己的这个解释简直是天才之作，既解决了问题，又彰显了自己的审美。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冲上了我的“头顶”。
亿万年了。
我照过盘古开天，见过女娲补天。我见过无数英雄豪杰，也见过无数蠢货白痴。
但这么理直气壮的蠢货，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忍不了了。
于是，在整个天庭最庄严肃穆的凌霄宝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个清亮又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不是有病？”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所有神仙的心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玉帝也愣住了，他四下张望，“谁？谁在说话？”
我看着他那张蠢脸，又开口了。
“说你呢，老头。织女的云什么颜色，跟龙王下不下雨，有个屁的关系？龙王被你关禁闭了，你忘了吗？你脑子让你那身龙袍给勒傻了吧？”
这下，所有神仙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
那面被仙官抬着，金光闪闪，古朴威严的昊天镜身上。
玉帝的眼睛也瞪了过来，他看着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镜……镜子……说话了？”
我冷笑一声，镜面波动了一下，显现出他刚才捻着胡子自夸“威严大增”的画面。
“不光会说话，”我的声音在整个大殿里回荡，“我还会记事。比如你昨天晚上偷吃王母的蟠桃，噎着了，自己用仙法通了半天嗓子眼的事，要我放给大家看看吗？”
玉帝的脸，瞬间从白色变成了红色，又从红色变成了绿色。
他指着我，手指头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你……你……你这个孽障！”
我知道，我亿万年的职业生涯，今天，到头了。
但说实话，感觉还挺爽的。
2
凌霄宝殿彻底乱了。
神仙们交头接耳，嗡嗡的声音跟几万只苍蝇一样。他们的眼神在我跟玉帝之间来回扫射，震惊，好奇，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尤其是那些平时被玉帝压榨得不行的底层小仙，眼睛里都快冒出光来了。
玉帝的脸已经绿得能养鱼了。
“放肆！简直是放肆！”他一拍龙椅，站了起来，“区区一个镜灵，也敢非议上尊！来人！给朕把它拿下！砸了！炼了！”
他身边两个金甲神将立刻站了出来，手持法器，朝我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