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拍拍他肩，“有我在，他不敢。”
5
我前脚刚走，老姚后脚就把铁盒子锁好，塞进衣柜最底层。
他坐在床边，心慌得跟打鼓似的。
十年了，以为这事烂在肚子里了。
可陆昭一来，又把他拽回那个要命的旋涡。
他想起周野当年的眼神，冷得像冰锥子。
那句“敢说出去就没好下场”，十年了，还在他耳边嗡嗡响。
老姚不敢再想，从床底拖出个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必须跑！
跑得越远越好！
第二天一早，老姚揣着存折去银行。
五千块，他一分没动。
加上退休金，够他在外地苟一阵子了。
取完钱，他没直接回家，拐去了楼下菜市场——装没事人，免得打草惊蛇。
菜市场人声鼎沸。
老姚买了点青菜鸡蛋，在肉摊前站了会儿，跟摊主闲扯：“准备回老家养老了，住腻了。”
摊主笑：“回老家好啊，落叶归根。啥时候走？”
“快了，下周。”老姚说着，眼角余光猛地瞥见——
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他！
老姚心“咯噔”一下，赶紧付钱，拎着菜就蹽。
他故意绕远路，回头偷瞄。
那黑夹克，还阴魂不散地跟着！
老姚心跳飙到嗓子眼，脚步越走越快——
肯定是周野派来的！或者是徐正的狗！要对他下手了！
冲回出租屋，老姚把菜一扔，没心思做饭。
赶紧找出当年的收据和周野的联系方式，用塑料袋包好，塞进天花板的夹层里。
这是他的保命符！
真要出事，这玩意儿说不定能换条命！
他瘫坐在床，看着行李箱，绝望得想哭。
无儿无女，没亲戚。
唯一能投奔的远房表亲，在乡下。
可现在被人盯上了，连门都不敢出！
傍晚，敲门声响起。
老姚吓得一哆嗦，不敢动。
敲了一会儿，停了。
他猫眼往外瞅——没人。
刚松口气，转身。
“噔、噔、噔……”
楼道里，脚步声由近及远。
他冲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
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站在楼下，仰头，死死盯着他的窗户！
老姚“唰”地拉上窗帘，背靠着墙，大口喘粗气。
完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老天开不开眼了。
6
徐正收到消息时，正在开政法系统的会。
秘书猫腰凑过来，耳语几句。
徐正脸色“唰”地黑了，借口上厕所，溜进隔间。
“证人老姚，全招了？”他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全招了，”秘书电话里说，“我们的人看见陆昭从老姚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纸条。老姚后来去银行取钱，还去菜市场，像要跑路。”
徐正手指在手机屏上划着，眼里杀气腾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