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毒打，被同学霸凌。
走投无路之下，我把主意打到了校霸江衍身上。
听说他打架不要命，周围的人都怕他。
我堵住他，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
鼓起勇气：「听说你收保护费，那你……能不能保护我？」
烟雾缭绕中，江衍勾唇嗤笑：「哪个班的怂货？胆儿挺肥啊。」
他收了钱，第二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倒掉了我的午饭。
我委屈得快哭了。
他却把一份热腾腾的糖醋排骨饭推到我面前。
「看什么？保护费换的。」
学校新规，禁止早恋，抓到一对就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舌吻一小时。
于是，我和江衍故意被抓了。
1
江衍身后的那群人，笑得前仰后合。
「十块钱？衍哥，这妞把你当要饭的呢。」
「够买包辣条了吗？」
他们的取消肆无忌惮。
我攥紧了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这十块钱，是我足足一个月没吃早餐，从牙缝里省下来的。
是我最后的希望。
江衍掸了掸指间的烟灰，漆黑的眸子落在我身上。
他没说话，伸手用两根手指夹走了那张皱巴巴的纸币。
然后转身就走，背影懒散又嚣张。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一片空荡。
我不知道这个交易算不算成立。
回到家，门一打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爸猩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看到我，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死丫头，又跑哪儿野去了？饭呢？」
我低着头，小声说：「我这就去做。」
他一脚踹在我的小腿上。
「废物！跟你那个死鬼妈一样，只会吃白饭！」
剧痛让我瞬间跪倒在地。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爬起来，走进厨房。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记不清过了多久。
自从妈妈去世，这个家里就只剩下暴力和辱骂。
而在学校，我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以林娇为首的一群人，以欺负我为乐。
她们会把我的作业本扔进垃圾桶，会在我的椅子上倒水，会故意在背后伸腿绊倒我。
我向老师求助过。
老师把我爸叫到学校，结果换来的是更凶狠的毒打。
「在外面给我丢人，老子打死你！」
我走投无路了。
所以，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那十块钱上。
押在了那个全校最不好惹的江衍身上。
2
第二天午休，我拿着昨晚剩下的馒头，找了个角落坐下。
食堂里人声鼎沸，饭菜的香气飘荡在空气里，却与我无关。
我刚咬了一口干硬的馒头，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江衍单手插兜，站在我面前。
他身后，跟着昨天那群讥讽我的人，还有不远处等着看好戏的林娇。
全食堂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
「就吃这个？」
江衍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没说话，把头埋得更低。
他突然伸手，一把抢走我手里的馒头，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喂！」
我猛地抬头，眼睛都红了。
那是我的午饭。
胃里因饥饿而抽搐，但尊严被踩在脚下更痛。
周围传来哄笑声，林娇笑得最得意。
